“属下不敢。”
王曾永康立刻跪在了地上,他刚刚是真的气狠了,所以才这么着急忙慌跑过来。
这会回过神来才反应过来,自己面前可不是听自己闲聊说八卦的人,而是黎郡王!是郡王爷!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啊!居然在他面前这么说。
“你不敢?有什么你不敢的?”
黎郡王看着跪在地上的他,冷冷地说:“直接跑进来责问本王,你是哪来的胆子觉得本王做事情还需要和你解释?”
“王爷!属下错了!”
王曾永康听到这话是真的害怕,自己究竟刚刚在做什么啊!怎么能够做出这样的事!
黎郡王的狠辣是整个夜南郡都知道的,他怎么可能会允许别人在他面前这么放肆,曾经有一个人在他面前多说了一句难听的话都直接被他拔了舌头丢进池塘里喂鱼,全家人都因为那个人被连累了,一家人都没得到什么好下场。
黎郡王最会的就是睚眦必报,只要有人得罪他,那下场一定特别难看。
“属下再也不敢了!方才…方才实在是不知道为何会做出那样的事!王爷!不是属下想要的!”
“错了?”
黎郡王冷哼了声,又说:“你自己着急忙慌跑进来说这说那,就简简单单一句错了就想要掩盖过去?你是真的觉得本王好说话好糊弄是吗?”
“属下不敢!”
王曾永康听到这句话下意识打了个冷战,他连忙磕了几个头,他知道黎郡王这会是真的动怒了。
“王爷…”
书房的门被轻轻敲响,陈惟书的声音传了过来。
“进来。”
黎郡王勉强收住了自己的愤怒:“进来。”
“是。”
陈惟书进门,手中还拿着账本,原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他看到了跪在地上的王曾永康,一下子就反应过来是发生了什么。
黎郡王在夜南郡的产业特别多,换句话来说,夜南郡所有赚钱的生意,他基本上都插了一手,所以他名下的铺子非常非常多。
这些铺子在陈惟书没有来之前,全部都是放在王曾永康的手上管理。
他每月会抽一部分的银子给自己花,然后把账目给做好,还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但是账本上的内容早就被看透了。
黎郡王并不介意手底下的人从自己手中拿银子,在他看来,如果自己手底下的人真的能够从他的手中拿到银子,那就是他们的本事。
如果他能够一直这样子下去,不被人发现的话,那么黎郡王根本就不会管他。
但是他自己没做好被发现了,那些事情根本就没有扫干净尾巴,陈惟书一共就去了两次就把那里面的猫腻摸得是一清二楚。
陈惟书在账目上是天生的敏感,那些不对的账目重新核算出来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所以他一下就发现了王曾永康不对劲的地方,而且还挖出来非常多他顶着黎郡王名头去做的事情。
本来这些事是不打算在这时候和黎郡王说的,因为一次性和他说太多东西,肯定也会让人觉得他是在故意针对他。
所以陈惟书本来是想着等自己站稳脚跟之后再把这件事情作为一个敲门砖放到黎郡王面前,没想到黎郡王在他身边安插了人,知道他查出这件事情之后便直接找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