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霜锦还是有些担心,防人之心不可无,虽然这事听起来还算是合理,但谁知道霍兴是不是装的呢。
“八成左右的可能性。”
唐清璃想了想,又说:“他既然把竹影青交代他的事情也都说出来了,又拿出了竹影青的信物,想来应当不是骗许三归的。”
“那便好。”
韩霜锦懒懒地瘫在了软榻上,又问:“所以大夫什么时候过来给我看腰?”
“你想什么时候?”
唐清璃看她确实难受得厉害,坐在了她身边,轻轻帮她捏了捏腰,温声问:“明日?”
“都可以,我觉得这会不怎么疼了已经。”
韩霜锦脸颊红红的,唐清璃究竟知不知道。她这么做很犯规啊!
“脸都红了还说不疼。”
唐清璃义正言辞,又说:“我吩咐枳橘把大夫早点寻过来给你看看,别落下病根了。”
“好好好,你说了算。”
韩霜锦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接着说:“就是别揉我的手了。”
“你害羞了?”
唐清璃这才反应过来,笑着说:“不揉便不揉。”
“哼。”
韩霜锦哼了声,马车里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咕噜咕噜的车轮在地上转动着,唐清璃握住了韩霜锦的手,轻声说:“别怕。”
“不怕。”
韩霜锦重重地出了口气:“该来的总会来的,若是真的害怕,便什么都别做了。”
“我有信心,我也知道,清璃也有信心。”
京中,秦王府,书房。
“父皇,还是很疼八弟。”
唐明雩放下了手中的毛笔,对自己方才写出来的字很满意,他轻轻地点了点头,把东西收了起来,这才看向坐在软榻上的沐政柏。
“是。”
沐政柏轻轻点头,又说:“不过王爷不必担心,陛下如今不亲近您,也是在保护您。”
“你们都这么说。”
唐明雩闻言失笑,并未对此做出什么样的答复,他心里知道,这样的说辞不过是自己安慰自己罢了。
“这样一来,王爷面对的压力也自然而然变小了。”
沐政柏看着他,沉声道:“王爷不必多想,您这段日子上交的奏疏得了陛下与好几位大人的赞赏,您的才华不会被淹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