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到他声线微哑地说:
“以后中宫再喊你过去,都不必理会。”
虞听晚越过他肩头往外看了眼空荡荡的庭院,她乖乖颔首,抬着手臂圈住他腰,“好。”
谢临珩眼底雾霭沉沉,情绪诡谲莫辨。
他没再说别的,也没再开口。
只是维持着这个姿势抱了她良久。
东宫大殿很大,庭院又广,虞听晚在殿内,其实听不清他们在外面说了什么。
但总归不会多融洽和睦。
在谢临珩抱着她不说话的时候,她想了想,认真地在他怀里跟他说:
“夫君,我会一直陪着你。”
不管从前有过什么。
不管他儿时如何。
未来,她永远都会陪着他。
直到生命的尽头。
听着她这句话,谢临珩微眯了下眸。
他没说什么,只应了声“好”。
莫约过了近半刻钟,谢临珩敛尽眼底不该存在的情绪,揉着她脑袋放开她,并着人传膳,牵着她往里走。
一切又仿佛回到姚琦玉没来东宫之前的时候。
虞听晚记得他跟她要了两个香囊的事,如今只做完了一个,用膳的时候,她不忘问他第二个想要什么样式。
等定完样式,又用完膳,虞听晚拉着谢临珩去寝殿选了几味适合的香。
亲手帮他装进了香囊中。
她拎着装好香料的香囊,送到他面前,视线掠过他腰身佩戴着的那枚先前做的香云纱香囊,说:
“这个比上一个好看,从明日起,就戴这个。”
……
夜色渐浓,银辉色的月光洒满宫苑。
帐帘垂覆的床榻上,虞听晚脸颊埋在柔软的被褥中,思绪有些飘远。
在正常的时间线中,行宫和皇宫的距离格外近,她几乎日日都去司沅那里待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