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张大人从大殿离开。
墨九抱着文书进来。
放在了谢临珩平时处理政务的伏案上。
东西放好,他起身回头,朝着自家主子那边看了眼。
却见自家殿下坐在殿座上,手中把玩着那枚象征储君身份的玉佩,垂着眼睑不知在想什么。
墨九适时看了眼伏案上的文书。
很有眼色地没有出声打扰。
打算悄悄出去,在殿外候着。
只是他刚往外走了两步,就听殿座上的谢临珩出声。
“去太医院,传陈洮过来。”
墨九忙不迭领命,快步出大殿,往太医院而去。
很快。
陈洮赶来东宫大殿。
谢临珩在伏案前看文书。
陈洮擦了擦额头的汗,稳住声音行礼。
“殿下,您找微臣?”
谢临珩头也没抬,目光都在文书上。
陈洮话音落,他直接问:
“今日去阳淮殿把了脉,宁舒公主身体如何?”
陈洮躬了躬身,“回殿下,宁舒公主并无风寒之兆,脉象上看,一切平稳,也无受刺激过重后的心绪躁乱。”
说着,他话音一顿。
想到一事,接着又说:
“殿下,还有一事,微臣也正想禀报。”
“说。”
陈洮道:“公主殿下身子较虚,就算不服用避子药,并且日日喝着坐胎药,也很难受孕,除非先用药将身子调理好。”
“可公主不肯服用‘避子药’,若贸然以其他药送去阳淮殿,微臣又怕公主起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