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她怎么回事。
然而视线一抬,倏地注意到昏暗的光线中,池水映出来的影子。
——她的影子。
微微漾着涟漪的莲花池水中,她身着湖色长裙,甚至还梳着未成婚时的发髻。
虞听晚终于后知后觉地发觉到了不对劲。
未成婚的发髻……
夏天的莲花池……
还有这身湖色的长裙,她印象最是深刻。
那是谢绥大病初愈刚重新掌权时,她借着谢绥允诺的生辰礼想求他降旨赐婚,谢临珩盛怒阻拦,当晚这身衣裙,就被他撕了个稀碎。
从那之后,她状态萎靡不振,几乎好一阵都没有再穿过湖色的衣裙。
现在看着这身熟悉的衣裙,再看着水面中映出的少女发髻,虞听晚顾不上若锦口中源源不断的劝阻之话。
立刻转过头看向她问:
“若锦,如今是几年?”
若锦怔了一下。
表情有一刹那的怔愕,她抓着虞听晚手臂的力道有瞬间的收紧,表情诧异到甚至无法形容。
就连声音中都染上了后怕。
“建安三年啊,公主,您怎么了?”
她焦急地拉着虞听晚打量,眼神止不住往她头上看,“这也没掉下去啊,应该没磕伤脑袋才对……”
“我……”虞听晚却比她更诧异震惊,“我白日是不是求了赐婚?”
若锦都快急哭了,要是说掉进水里磕到或者被呛了水,那有可能造成记忆错乱或意识迷糊的情况。
这怎么,没掉进去,也会这样?
她拉着虞听晚,先是将她往外拉了几步,离的莲花池边远远的。
免得她们公主一个想不开,真跳进去了。
随后才焦急地打量自家主子。
话中的急色掩都掩不住。
“公主,您到底怎么了?您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要不奴婢去请太医?”
虞听晚也不知道她怎么了。
她原本正在帝后殿中哄着小奕承准备去御书房找谢临珩,刚起身,一阵头晕,再缓过来时,就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