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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听晚不想再睡,谢临珩便一直陪着她。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漆黑的天色被破晓的黎明取代。
辰时初,谢临珩揉了揉神色乖乖巧巧、面色如常的姑娘,让她在床上再躺一会儿,想起的时候再起来。
辰时一刻。
谢临珩从寝殿出来。
随着踏出殿门,他身上柔和的气息瞬间散尽,眼底的冷冽森寒如霜布满眉目,晨光冷风中,他来到前殿,喊来墨九与墨十。
沉声吩咐:
“着人去查,先前宋今砚和宋家在兖州的一切动向。”
墨九墨十听到这话一愣。
都纳闷怎么好端端的要查宋今砚和宋家。
墨九下意识说:“主子,先前暗卫奉命已去兖州查过一次,并无异样,而且宋今砚已——”
谢临珩语气沉冷,“只兖州传来的病逝二字,谁能保证他是真的死了而非在远离天子脚下之后玩了一招金蝉脱壳?”
墨九墨十不再多言,立即领命。
“属下明白,这就彻查。”
而寝殿中,谢临珩离开后,虞听晚没多久便从榻上起来,梳妆更衣后,她直接让若锦去传了行宫中的太医。
再次让他把脉。
太医急急忙忙跑过来。
一进殿,就见虞听晚坐在桌案前,他行礼后快步上前,从药箱中拿出帔帛把脉。
几息后,虞听晚问:
“可有异常?”
太医反复探了脉象,才收了帔帛,恭敬道:
“回公主,脉象上看,并无异样,这两日公主应是睡眠不算太好,气血有些弱,其余的,一切安好。”
虞听晚收回手腕,轻“嗯”了声。
挥手让他退下。
太医走后,虞听晚来到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