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醒这么早?”
虞听晚如实说,“被雨吵醒了。”
谢临珩又问:“还睡吗?”
她摇头。
谢临珩将床帐挂起,从一旁拿过她的衣裙,一边帮她穿,一边说:
“雨势不小,一时半会儿应该停不了,今日先在行宫中待一天,明天我们再去寺庙。”
虞听晚自然没问题。
行宫东侧有一片莲花池,这个时节莲花开得正盛,午时初,雨势转小,原本的滂沱大雨转为淅淅沥沥的小水滴,虞听晚心血来潮地拉着谢临珩去了莲花池畔雨中赏花。
细密阴雨如线混着潮湿的风倾斜落在莲花池,平静的水面晕开一片片细小的小水花,池面上无数莲花花叶在冷风中摇曳微漾。
数不清的细密雨丝落在莲叶上,水珠晶莹剔透如珍珠在叶子中央汇聚,冷风一阵阵地吹,叶子摇摇晃晃地东倾西歪,连串的水珠滴滴答答洒进水中,在池面上泛起更大的涟漪。
雨中的空气清新,雨中的莲花池更有一种别致的美。
许是在外待的时间久,吹冷风的时间长,虞听晚虽无风寒的征兆,但入夜后脑袋有些昏昏涨涨的。
春意正浓的床榻中,一双清眸水蒙蒙地看他,眼尾透着点点淡红,窝在他怀里轻哼着看着他瞧。
她这模样,像几分年底宴席后她醉酒的那次。
谢临珩亲了亲她眼睛,没再继续。
掌心贴上她额头,试了试温度,随后将人圈进怀里,没再碰她,搂着她问:
“白天吹多了风,这会儿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她看他一会儿,似在想什么。
半晌,摇头。
闭上眼睛,往他怀里钻。
声音低低的,也有些闷。
“没有不舒服,但脑袋有些昏。”
谢临珩轻蹙下眉,“让行宫中的太医来看看,好不好?”
“不用。”虞听晚腕骨搭在他劲瘦的腰上,话中带了困意,“只是有些困,睡一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