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棋盘上的棋局换了一盘又一盘。
待到终于心满意足放下棋子时,外面已到了寅时。
虞听晚往窗外看去。
零星光线下,树影婆娑,浓稠的夜如泼洒的浓墨,万籁寂静。
积聚的困意后知后觉地聚拢过来。
待想沐浴上床就寝时,因时辰太晚虞听晚略显混沌的意识忽而想到这张床榻上白日中让人呼吸都发烫的云雨和这几日有时间就被压在榻上行房事的不加节制。
她顿了顿脚步。
目光状若无意地往后看了眼。
谢临珩神色如常,灭了殿中过半烛火便走过来,全程连放春宫图册的桌案都没有看,长臂落下鲛帐,拍了拍床褥就示意她上床。
“寅时二刻了,小公主,还不睡?再有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见他今夜没有再胡来的打算,虞听晚很快过去,掀开被子躺在床上任由睡意蔓延。
眨眼的功夫,鲛帐被完全落下。
虞听晚正要闭眼,腰上伸来一只手臂。
她看过来,还没说话,谢临珩先一步将她拖进了怀里。
“抱着睡。”
男人音质清冽轻缓,将她抱住后便不再动,跟着她一道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再醒来时,已至午时。
宫人备了膳食,用过午膳后,谢临珩怕自家小公主一直待在行宫中闷,着人备了马车,开始在就近一带游湖赏花赏景。
如此这般,转眼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期间只有一件事比较出乎虞听晚的意外,某位驸马这次还真的是说话算话,答应了三天之内什么都不做,还真三天之内什么都没做。
第四天晚上,成功度过三天约定期限的第一个黑夜,刚沐浴完走到床边,谢临珩就将人箍着腰肢扣进了怀里。
情至浓时,虞听晚眼尾洇着水雾问他:
“这次怎的这么守信?”
他深深吻她,良久,才松开她。
听着她在怀里轻轻颤抖的喘息,薄唇微勾。
“对我家夫人,为夫何时不守信了?”
虞听晚眼神颇为深意地瞥他一眼。
她想说‘他可不守信么,他不想守信的事,根本就不答应’,但声音还未发出,他忽然将她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