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子上的那些栩栩如生的图画就像活过来一样,给人一种动态图画的错觉。
虞听晚眼神越来越烫。
可某人却还在继续翻着书页,并一本正经地问她意见:
“小公主,喜欢哪个?”
“我们提前选选。”
将册子囫囵翻了一遍,谢临珩又将书页翻到最开始的那张,指腹落在他方才念的那个图画上。
以一种讨论的神态和语气,仿佛他对着的不是什么少儿不宜的春宫图,而是什么重要的朝堂政事:
“臣觉得,这个倒有趣,女子上……”‘想起’方才她不喜欢他念,话出口一半,他没再接着说,而是指着册子上的小字让她看。
虞听晚这次确实是看过来了。
只不过她是一把扯过被子将春宫图盖了个严严实实。
“哪个都不喜欢!”
“本公主的床上你和它只能留一个,你走还是它走?”
谢临珩挑挑眉,从被子中摸出来那书册,随手合上便一把扔去了床下,“自然是它走,小公主,困了没?”
“下棋还是睡觉?”他问她。
虞听晚扫过地上的册子,没犹豫,掀开被子就要躺下。
她一开始选下棋是为了藏春宫图,
现在春宫图不仅暴露无遗,还被从头到尾翻了一遍,她还选什么下棋,外面冷风呼呼的,听着就冷,自然是床上暖和。
见身旁的姑娘躺下就睡,谢临珩眼底笑意深了几许,他没再提春宫图,落下床帐,将人搂在怀里抱着。
……
转眼间,时间来到腊月初六。
大婚至。
这次与谢家结亲,建成帝不仅没有收回镇国将军谢绥手中的兵符,也没有让谢临珩像上次的宋今砚那样退出朝堂,反而随着婚期确定,越发器重谢家。
能在朝堂混的都是人精。
对比前后两位‘驸马’的待遇,所有人都看得出这是何意。
皇家大婚场面本就隆重壮观,更别提还是被帝后格外器重的嫡公主的大婚。
锣鼓喧天热闹纷呈中,在宫人严谨的指引中,在无数朝臣的祝贺中,皇家大婚的所有流程井然有序地走完。
待行完大婚典礼并拜完天地礼成后,司裕作为百官之首,率先扬声恭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