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话里话外恨不得贴上‘想犯上’这几个字。
虞听晚冷睨他一眼。
甩都没甩他,转身就往里走。
殿中的安神香气味浓郁,被这味道接连熏着,虞听晚这会儿是真的有些困了。
她忍住想打哈欠的动作,来到寝殿中央,视线在殿中扫了一圈,没看到能适合他待着的地方。
最后,她指了指殿门外面。
低声对跟在她身后过来的谢临珩说:
“若锦和岁欢都在外殿,你注意些动静,别惹来了人。”
他随着她往殿门的方向扫了眼。
低笑一声,散漫慵懒地说:
“赐婚前,臣见不得人,这赐婚后,好像也一样见不得人。”
虞听晚因困意眼底湿漉漉的。
像强撑着睡意不敢合眼的软兔子,看得人心尖软软的。
只是她说话挺冲。
半分不惯着他,他话音刚落,她就回头怼过来一句:
“谢大人不是自己也觉得自己见不得人么?不然,还用大晚上翻墙?”
他笑出声,嗓音缱绻。
很为她着想似的,说:
“这不是公主觉得臣走门影响不好么,如果公主觉得臣能正大光明地进来,那臣明日不翻墙了,直接走门。”
话未说完,在她的视线下,他明目张胆地走向了她床榻。
撩开衣袍坐了下来。
虞听晚眼皮一跳,几步走过去,摁住了他想解腰封的手,声线微急:
“你干什么?”
“自然是睡觉。”他回得理直气壮,指了指外面黑夜浓稠的天,“这都亥时了,公主不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