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留了一条活命,但被发配到兖州,其处境,堪比流放。
大殿之上,死寂沉静。
直到几息后,宋顼才佝偻着身体颤着声音谢恩:
“……臣,谢陛下隆恩。”
勤政殿外。
宋今砚不顾宫人阻拦,撑着最后一口气等虞听晚出来。
他眼底红得骇人,但周身的气息极度不稳。
见她从殿内出来,他挥开挡在身前的宫人,几乎是踉跄着朝她走去。
语调晦涩,紧紧看着她。
似有千言万语想说。
“公主……”
他用尽全力攥着拳,喉咙上下滚动,呼吸紧绷着,盯着她问出一句:
“你从未想过嫁我,是吗?”
“你从未,对我有过丁点的喜欢,是吧?”
他越说越激动,眼底的不甘与愤恨凝为实质,“自从谢临珩出现,自从他出现,你的注意力,就再也不在我身上了。”
他失控般想去抓她,却被虞听晚寒着脸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碰触。
宋今砚手上落空,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忽的冷笑。
最后,垂在半空的手掌,被他僵硬地攥成拳头。
眼底情绪浓烈的仿佛要溢出。
他呼吸压紧,忍着心头抽搐的疼。
问出那个,他这么久以来从不敢触及分毫的问题。
“虞听晚,你喜欢他是吗?”
“你喜欢上他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