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他想到什么,眼底深处的黯色被一抹其他异色情绪取代。
眏丽唇侧噙着笑,骨节分明的手指勾着玉瓶,懒倦地注视着她,“臣听说——”
“那位废驸马连公主寝殿的门都没能进来?”
虞听晚都注意力终于被他口中这句‘废驸马’吸引住。
她肩骨微微卸了卸力,撩起眼睫看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润白纤纤的指尖轻转着精致小巧的茶杯。
“大人听谁说的?”
谢临珩抬手,喝了口酒。
“皇城中皆这般传。”
外面雨声淅沥不停,天色还太早,为打发时间,虞听晚在书案上拿了两本书,随手翻看。
谢临珩也不打扰她。
就静静待在一旁。
她看书,他看她。
直到天色破晓,雨水终于有渐停的趋势。
谢临珩侧过身,往窗外看了眼。
随后他往里走去,直到停在虞听晚面前。
看了一个多时辰的书,虞听晚眼睛都发疼。
她放下手头的书卷,往后倾了倾身。
仰头,看向他问:
“谢大人要走了?”
他眼尾轻挑,“雨将停,天也快亮了,公主总说臣见不得人,再不走,被人看见了,就解释不清了。”
听着他一口一个‘见不得人’,虞听晚额角乱跳。
不等她开口,他收了戏谑的神色,话中多了几分正色。
“臣想向公主借一个人。”
虞听晚咽下方才的话,问,“谁。”
“公主的暗卫,郜阳。”
一刻钟后。
谢临珩从公主府翻墙出来。
天色已经蒙蒙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