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沅语气轻快,话中尽是宠溺,“小谢大人这般优秀,足以与我们的小公主相配,若是我们晚晚也有意,父皇母后自然想让你如愿。”
虞听晚垂了下眸,掩住眼底的思绪。
视线再抬起时,眼底已无任何异样。
她无奈笑说,“母后,天底下优秀的儿郎那么多,您还能都招进来给女儿做驸马不成?这可不合体统。”
“再者。”她正色了些,脸上也少了散漫的玩笑,多了认真,“喜欢的才是最合适的。”
“儿臣与宋家早有婚约,母后您与父皇可别点错了鸳鸯谱。”
司沅审视着自家女儿,“晚晚不喜欢小谢大人?”
虞听晚立刻摇头,“小谢大人对皇室有无以为报的救命之恩,女儿一生都感激他,但感情这种东西,不是感激能替代的。”
说罢,她放下瓷勺,凑到司沅旁边,扯了扯她衣袖。
“母后,儿臣可没有悔婚另嫁的想法,宋今砚是我当年和父皇母后一起选的驸马,大婚将近,儿臣没想过再嫁别人。”
见她眉眼与话中尽是认真,司沅拍了拍她的手,将这件事揭过,“母后知道,与晚晚开个玩笑而已。”
—
宋家府邸。
正午,宋今砚从府外回来,心腹叶丰急匆匆上前汇报:
“公子,属下打听到,昨日宁舒公主不在皇宫,是去了檀安寺随皇后娘娘祈福。”
为了弥补骑射场那次的过错,宋今砚近些时日一直未往虞听晚面前凑,怕惹了她厌烦。
昨天原想着带着亲手做的发簪,进宫向她道歉,但刚让人进宫传了个信,他还未动身去宫门,就收到了虞听晚有事、不便相见的回复。
恰逢这两天宋家事情也多,他还未来得及多想,宋顼就让他出府办事,直到今日这会儿才回来。
听着叶丰的汇报,宋今砚却没有高兴的神色。
宋家官至高位,平时来往的,都是朝中的大臣。
他虽退出了朝堂,但宋家的根基摆在那里,平时和那些大臣世族的联系并未完全中断。
昨日在办事时,他就听说,谢临珩最近在调查朝中的林大人,而林大人的府邸恰好就在城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