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吸都在发颤,但在女儿面前,依旧死死稳住声线,想让女儿安心一些,“你父皇去承华殿了,晚晚,你先走。”
北境敌军此次来势汹汹,她的女儿若是落入那群人手里,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司沅连想都不敢想。
她一路带着虞听晚往后山的方向跑,半刻不敢停留。
只是北境攻城早有预谋,联合着朝中的叛臣,宫门全部大开,北境无数兵胄鱼贯而入,想平安逃去后山谈何容易。
走至半路,四面八方便围拢过来大量举着火把的敌军。
侧后面,骑着高头大马,率着士兵逼近的北境将军玩味地打量着他们即将到手的‘俘虏’,阴恻恻笑着:
“原来在这儿,丞相所言果然不虚。”
说着,他一抬手。
身后的人瞬间出动。
直接将虞听晚和司沅困住。
“东陵将亡,建成帝将死,东陵的皇后与公主怎能不亲眼看看国破时亢奋人心的场面。”
“带走!”
一声令下,司沅和虞听晚被强行带去了承华殿前。
北境三皇子高坐在雕龙椅上,浑身是血的建成帝被人压在浸透血水的长阶上奄奄一息。
东陵皇宫总共就这么几个主子,此刻全部被抓到了这里,整个皇宫也成了人间炼狱,三皇子盍邱以为已将东陵吞并、再无变数。
此刻放松了不少戒备。
开始慢慢享受‘战利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快感。
虞听晚和司沅被士兵抓着带上来。
盍邱手臂撑在把手上,慢条斯理地朝着她们看去。
很快,他目光定格在虞听晚身上,
如鹰隼冷血的眸子微眯,泄出眼底的几分兴味。
他握着手中沾满鲜血的长剑,饶有兴致地盯着虞听晚,视线从她身上寸寸扫过。
指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建成帝,对她说:
“听说东陵孝道至上,本皇子一直想见识一番,但没有机会。”
“今日难得天赐良机,不如来点有趣的,公主当众脱衣一件,本皇子就让你父皇多活一个时辰可好?”
听见这话,重伤的建成帝赤红着眼立刻阻止,“不行!晚晚,父皇死不足惜,北境心性歹毒,他们向来言而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