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打量着他这副神色,唇侧轻勾了勾。
但余光,扫了眼不远处被暗卫抬走的细作。
“睡不着,本想在窗前透透气,但不巧看到了点别的。”
她话中,听不出起伏的情绪。
也辨不出喜怒。
谢临珩有些摸不准她这会儿的心情。
眼尾掠过她小院窗子的方向,踏上台阶,在她的注视下,握住了她指尖。
“今夜天凉,冷不冷?”
虞听晚倒未推开他。
没了台阶差的高度,他站在她面前,挡住了不少本就昏暗的光线。
她轻弯了下唇。
打量着他的神色,“殿下不是说手不能抬、肩不能提?伤疼得连直身都困难?这怎么短短两个时辰,伤就好了?”
“怎么可能好?”他神情看起来更虚弱,“北境那群人贼心不死,大晚上的,还搞行刺这种下作手段。”
“孤好不容易养了大半个月的伤,刚有点好转,因晚上这事,伤口又开始疼了。”
虞听晚唇侧敛着点若有似无的弧度。
静静看着他表演。
在亲眼目睹他方才一击毙命杀细作的那一幕,再看着他此刻虚弱至极博可怜的这画面,谁都不会再信。
只是他们太子殿下装得很有技巧。
也很有真实性。
见她不说话,他压了压唇角,拉着她的手,就要去看他伤势。
“真的很疼,晚晚不相信我?”
虞听晚凝了凝眼,看着他动作,顺着他的话似笑非笑:
“殿下身肩百姓安危,怎么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我自然相信。”
谢临珩眸色微闪了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