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浑浑噩噩间,她也会想,若是将来真的有了孩子,那孩子身上,有着她们虞家一半的血脉,是不是也算她这个前朝公主,唯一能为她们虞家做的事了?
接下来的两天。
谢临珩像是一朝吃错了药。
除了上朝,其他时间,全赖在她的阳淮殿。
哪怕是批阅奏折,也是在她寝殿。
有时她白日在床上睡觉,他便让人将奏折抱到寝殿的桌案上,一边看着她,一边批阅。
到了晚上,则是同榻而眠。
他倒也不多做什么,只是抱着她入睡,偶尔将她压在怀里亲一会儿,别的再无其他。
虞听晚阻拦不了他来阳淮殿,也不再费劲去拦,他愿意待着就待,她只需尽快养好身体。
直到第三天,她风寒大好,用过早膳便急着去霁芳宫。
谢临珩看着她的身影。
在她起身离开前,忽而将她抱在了怀里。
他抱着很紧,仿佛一松手,她就跑了似的。
“谢临珩?”
他沉默片刻,才开口,“接下来几天,朝中会比较忙,宁舒,你若是愿意,可以来东宫找我。”
他似乎非要得到她的应允才甘心。
虞听晚被他缠得没辙,只能顺着他的话应下。
得到想听的答案,他没再多缠她,很快松开了手。
几天没来,司沅的情况,已经比前几日更好一些。
精神也比之前两日好了不少。
但依旧需要卧床。
不宜多动。
中宫没了皇后,也少了那位时不时将后宫搅得天翻地覆的固安公主,宫中倒是越发清静起来。
虞听晚日日陪在司沅身边,甚少再回阳淮殿。
谢临珩倒是真的越来越忙。
朝中重臣和兵部的几位大臣这几日常常进出勤政殿,一待便是半晌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