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怎么跟公主交好,也不能帮宋今砚传递任何消息了!”
“我……”楚时鸢咬了咬唇,“我知道,我也记得,只是……”
“前段时间,听晚说她在想法子出宫,但具体的办法,她没跟我说,我原本只是想着,等着她从宫里出来。”
“结果昨日,表哥急急忙忙让我立刻去送信,还说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我以为,是跟听晚出宫有关,就赶紧去了……”
楚父重重叹了好几口气。
“以后,别再送任何书信了,你暂时,也少和今砚见面!”
—
深夜。
东宫长廊下。
谢临珩靠在廊柱上,一个人,垂着眼眸饮酒。
夜晚的皇宫很静。
静到,有种孤僻的感觉。
四四方方的宫院中,墨十站在一旁,看着自家主子独饮。
一瓶又一瓶。
直到地上歪歪斜斜倒了三个空酒瓶后,他忍不住道:
“殿下,您不回寝殿吗?”
谢临珩指骨僵滞一刹。
随即再次扬起手臂,烈酒入喉。
又沉又低的一句话,如同错觉,随着夜晚的冷风散去空气中。
“她不会想见我。”
许是他们都伪装了太久。
他习惯了她骗他时的温软与乖巧。
乍然撕碎这层伪装,他有些受不住她看向他时,眼底的恨与厌。
现在的他们,见了面,除了冷眼相对,还有什么?
他不愿看她眼中的怨恨,也怕自己按捺不住情绪与妒忌,再说出一些难以挽回的气话将他们二人推向更加不可挽回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