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劝道:“公主,您多少吃一些吧,都一天一夜了,再不吃饭,您身子受不住。”
虞听晚视线慢慢从窗外收回。
好一会儿,才出声:
“若锦现在还好吗?”
小侍女明白她想问什么。
将一盏温水端到她面前,温声说:
“太子殿下对您这般爱护,不会真对若锦姑姑怎么样的。”
“而且,殿下已经下令,您少用一次膳,阳淮殿上下,便跟着饿一天。”
“这种关头,公主,您何必跟殿下硬碰硬。”
先前虞听晚跟谢临珩伪装服软作戏的那段时间,整个东宫,上上下下,都察觉到了他们太子殿下的改变。
虞听晚一心只为离开,从不曾主动关注谢临珩的心思,但东宫的这些暗卫和侍从,都看得清清楚楚,他们殿下,真的是在对宁舒公主一次次降低底线。
哪怕早已看穿了一切,也一次次让步。
只为留住眼前这短暂的温情。
在小侍女看来,宁舒公主只要对他门殿下服一点软,这种僵持的现状就可以发生改变。
虞听晚接过她手中的水,摆手让她退下。
—
虞听晚出逃失败的消息,传来司沅这里时,已经将近午时。
而且谢临珩当天便封锁了整个皇宫,哪怕是采买的宫女,进出宫门都需要令牌。
这种情况下,司沅想再联系司隼白无异于难上加难。
晚膳时间,谢绥来了霁芳宫。
见桌上膳食一点没动,司沅独自一人站在窗前,他不由问:
“是胃口不好吗?”他走近,最后停在了两步之外,“还是饭菜不合心意?”
虽然司沅曾经提出过,谢绥助虞听晚离开,她自愿侍奉在谢绥左右的条件,但这么久以来,谢绥始终未能办成这件事,所以这段日子,谢绥虽时常来霁芳宫,却从不曾碰过司沅。
两人保持着,见面后不再冷眼相待,能心平气和说几句话的状态。
却也,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