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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茹云回到屋子,将门反锁。
走到镜子前,谢茹云转了两圈,美丽的裙摆轻轻飞起来然后落下。
镜中的自己,美丽大方。
镜外的自己,筋疲力尽。
缓缓走上前,谢茹云的鼻尖儿碰到了镜面。
冰凉的感觉真好。
沉默了许久,谢茹云坐在床边拉开抽屉,翻出一个药瓶和一封书信。
书信,规规矩矩得放在床头柜上。
她拧开药瓶,迟疑了七八秒。
最后,她将所有药片吞下,慢慢躺在床上。
视线落在天花板。
脑海中思绪纷乱,谢茹云的呼吸慢慢急促。
眼泪,顺着眼角流淌。
她无声得哭泣着。
生死间有大恐怖,她安排好了一切,见了所有要见的人,说了所有要说的话。
可是为什么面对离开,还是如此惊恐?
急促的呼吸几次,谢茹云轻声哼起了歌。
那是她儿时,母亲经常唱起的儿歌。
夏天,在沈家的大四合院里,母亲的床上,几岁的谢茹云浑身汗涔涔得躺在凉席的一边,另一边是比她稍大几岁的沈胜奇。
两个孩子背对背,在苦夏的岁月中缓缓入睡。
母亲一边摇晃着蒲扇,一边唱着。
“月儿明、风儿静,树叶儿遮窗棂儿。”
“蛐蛐儿,叫铮铮,好比那琴弦儿声。。。。。。”
“妈。。。。。。奇哥。。。。。。”谢茹云脸上带着笑容,陷入了永恒的黑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