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儿子，捡起破手机，找了一个位置开始还手机卡。

“陆老板，别怪我。”老头子笑容淡然，根本不像身患绝症的人，“我儿子不成器，我总得在死之前给他留点钱啊。”

陆杰的视线从他儿子身上收回：“所以说，你是故意的？”

老头子摇摇头，没回答。

陆杰压住心头火气：“我能问问为什么选我的公司？我有哪一点做得好，让你给看上了？”

老头子摆摆手，咳嗽了两声：“离得近，选你的公司也是缘分。”

“靠！”陆杰爆了一句粗口。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正好相反啊。”陆杰嘲讽道。

老头子不为所动，反而认真开始跟陆杰讨价还价：“我儿子开口要五百万。。。。。。”

陆杰脸色一沉，老头子立刻续道：“那是他不懂事瞎说的，我要两百五十万！”

顿了顿，老头子叹息道：“我这要死的人都开口了，陆老板总不能让我空手回去吧？”

笑容是温暖的，价值观是扭曲的，语气是轻佻的，但是态度是咬死的。

“我要是不给呢？”陆杰冷笑道。

“不给啊。。。。。。”老头子摸摸下巴，“那我保证，我会死在你的厂区里。反正我没几天好活，什么都干得出来。”

“你威胁我？”

“当然啊，陆老板难道才听出来？”老头子笑道。

“谁让你来的？”陆杰追问。

“没人让我来，希望你能体会一个将死之人的心。”老头子淡淡道，“今天我就不为难陆总了，明天我再来。”

“对了，我要现金，钱最好是连号的新钱，我还欠着一些晚辈的压岁钱没给呢。”老头子招手叫过儿子，让他推着自己离开。

同乡也闹闹哄哄跟着离开，走之前还叽叽歪歪说食堂的菜不好吃。

办公室的配餐员工们一个个气鼓鼓得像是雨后的蛤蟆。

尤其是，老头子的儿子在临走前，还把一只瓷碗狠狠砸碎，匪气毫不遮掩。

致胜光电的面子被削得干干净净。

徐笑来到陆杰身边，眼睛余光瞥到他阴沉的表情，轻声道：“都这样了，你还要以德服人？”

“妈的，给脸不要脸的东西！”陆杰恨恨道。

“老板，你到底要怎么做呢？”

陆杰呵呵一笑：“你等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