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水源头?”胡奋稍稍有些兴趣,边走边问:“可知此山何名?”
“这个。。。末将不知。”句安如实说道。
“无妨,我只是随口一问。”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帐前。
亲兵掀开帘子,胡奋大步入内,句安紧随其后。
胡奋径直走到主座那坐下,随后抬手指着席间的小马扎:“坐吧。”
“谢将军。”句安很快拉过小马扎坐定,稍作停顿,延续方才的话题:
“末将提汉水之源的本意是想提醒将军,金牛道再往后可就不能用汉水运粮了。”
“唔。。。”胡奋揉着太阳穴,“这事我是知晓的,但当时没太在意,竟然还要走这么远无漕运的山路。。。。。此去关城还须40里对否?”
“是50余里。”句安纠正道。
胡奋有些头疼,这真不能怪他战前准备不足,他只不过是众多战将中的一员,只是凑巧被征西将军选为先锋罢了。
不过所幸战略部署和后勤保障不是他要操心的事,作为先锋,他目前的粮草肯定是够用的,后续征西将军应当会派人驻扎此地,来负责为大军保证粮道。
“季元啊。”胡奋亲切地唤着对方表字,“你可知关城守将是何人,相识否?”
突然被叫得这么亲近,句安反而有些不适应,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认。
至于关城守将,他是认识的。
蜀汉军界的圈子本来就小,尤其是卫将军麾下的这批将领之间就算没有过交集,至少都听说过对方名号。
“不算相识。”句安道,“不过能为将军介绍一二。”
“嗯。”胡奋点头。
句安继续说道:“关城守将是傅佥,荆州义阳人。此人乃功勋之后。因其父之功,年十五便拜左中郎将,而今年仅三十岁就做了安汉将军、关城督,可谓是仕途一帆风顺。”
虽然句安没有明说,但胡奋却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淡淡的不满。
那意思仿佛在说:傅佥不过是个荆州派二代公子哥,起步就比别人少奋斗很多年。
也许是胡奋敏感吧,但没办法,因为他自己就是个二代!
哪怕他自成年时起便离开了阿父胡遵的羽翼,可时至今日还有人介绍他时,会有这么介绍:这是征东将军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