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父,魏军来得太快,现在没办法接战了,快撤吧!”
这还真不能怪杨千万优柔寡断,主要是给他思考的时间实在太短。
强如马超,当年被夏侯渊这么一突突,也只能丢下辎重仓惶跑路。
“撤!”
杨千万也不犹豫,当即大吼一声,转马便走。
然而,自古行军打仗中撤退都是个极难的,鲜有人能有诸葛亮那般领着十万大军从容撤退,甚至还能反杀的本事。
氐人大军顷刻间乱作一团。
只见人马自相践踏,粮车东倒西歪,嘈杂的声音中还夹杂着妇孺的啼哭。
一个氐族健妇不知被什么东西绊倒,刚想起身却被翻滚而来的粮车压倒在地,动弹不得。
她的儿子今年刚刚成年,成为一名氐族武士。
然而此刻的她,比起被搭救,更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活下来。
马蹄声再次迫近,身后传来更大的喧嚣,魏军骑兵已然和落在后面的氐人撞在一起,当即传来痛苦的惨叫!
第一波冲击后,骑兵调头回撤,为下一次冲锋预热。
夏侯森一手提着缰绳,一手持着滴血的马槊,转头下令:“全军听令,不要跟正面抵抗之辈纠缠,绕行袭其侧翼!”
“喏!”
一声令下,魏骑们纷纷催动战马,再一次提速。
这次他们左右两队各自兜了一个圈,斜着插入混乱的人群。
“魏贼,我跟你们拼了!呃啊!”
“阿翁!你在哪!?”
“我投降,不要杀我!”
现场一片狼藉。
与此同时,杨千万父子已经趁乱逃了数里。
忽然,马背上的杨千万转过头,焦急地问儿子:“阿豹,飞龙人呢?你看到他了吗?”
杨班豹朝身旁看了看,顿时脸色惨白:“这。。。。。刚才还在我身边!”
“唉!”杨千万一咬牙:“罢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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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血。
夏侯森一边派人打扫战场,一边派斥候监视河池县城蜀军的动静。
几拨斥候回来后,他终于放下心来。
看样子河池县的蜀兵皆已胆寒,压根不敢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