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永安二城仅相隔两三里,互为犄角。只有一条被唤作【马岭路】羊肠小道能上去,此路从白帝城北直抵码头。”
“攻取码头不难,难得是攻山。纵使我数倍于蜀军也没有用,每次只能派千余甚至更少的兵力强攻。”
众将皆以为然。
各自沉思一阵,射声校尉王恂开口道:“都督,末将以为强攻不可取。”
“你可有策?”王基目光投向王恂。
“正是。”王恂点头。
“说说看。”
王恂拱手的道:“蜀军的水师实力不如我军,我军只要稳扎稳打便能掌控水上的主动权。”
“有了主动权,就不必打呆仗。只须用水师盯住蜀军水师,步骑则分别登陆,率先打掉山上的据点。”
“如此一来,白帝、永安的守军只能困守孤城,待敌粮尽之际,用招降纳叛逐步蚕食守军心理防线,敌军将不战自溃。”
“嗯。。。。”王基若有所思。
他原本以为皇后的弟弟是来中军镀金的,起初没怎么在意此人,但从这番言论来看,发现其人是有些真才实学的。
不过王基还是否决了这个提议:
“此二城乃益州门户,定然屯有大量粮草,王校尉此计虽稳,但我们并不知晓蜀军的粮草能支撑多久。”
“倘若够守军吃上半年,甚至一年,那宗预再宁死不降,届时我军会先撑不住的。”
王恂想了想,确实如此。
不仅军士们的粮食消耗是蜀军数倍,远道而来的后勤人员之消耗更是巨大。
同样的粮食,蜀军能扛半年,魏军人吃马嚼的,可能吃两个月就没了。
别看魏军人多势众,面对这样的局面,真有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
“都督,我有一策。”
忽然,队伍中传出一道声音。
王基循声看去:“羊监军但说无妨。”
羊祜拱了拱手,说道:“如王校尉所言,我军水上占优,那就该发挥这个优势。”
“可将敌军水师压在江北码头,令其不敢动弹。之后可派步骑强渡大江,先行攻打永安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