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乡后她过得好苦，王虹看着都觉得苦。
看她给家里写信后，每次休息都会去邮局问有没有她的信，看她上工干农活，看她被村里人欺负。
看她被别人用一个鸡蛋哄骗、嫁人、挨打、一个女人养一家。
王虹心里很痛，是那种呼吸不上来的痛。
醒来后枕头早就湿了，又在床上坐了一夜，她觉得梦里的那个老二才是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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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是第二天晚上才发现妈不对劲，已经不认识人了，医生说这是老年痴呆。
听到妈嘴里一直念叨清清心里觉得讽刺，但他还是打了电话给她说了情况，想她回来看一眼。
“这种情况只能你们多费心了。”宋清清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以后每个月我会按时打钱。”
“如果你们不想照顾的话我这边联系养老院。”
宋江听后还是松了一口气。
“清清的声音，你给她说我包了莲藕包子回来吃。”王虹说话像个孩子。
宋江不耐烦：“吃个屁，你现在这个样子给谁看啊？”
王虹像做错事了一般，有些小心翼翼，不过嘴里一直在念叨清清。
二人回到家后于波一直摔摔打打，嘴里骂人的话不断，王虹站在角落不敢出声眼里尽是惶恐。
“你那两个姐呢？这老不死的只知道拖累我们。”
“都这样了还不如死了算了，这种情况谁照顾啊？谁有那个精力啊？”
宋江有些心力交瘁，亲妈变成这样心里本来就不好受，自己老婆又这么说自己的亲妈。
“你说谁去死？我看你真是不知死活！”宋江发了很大的火。
“你以前生孩子的时候她没照顾你？你的孩子她没照顾？你这么说你也不亏心！”
于波也知道自己说的过分了：“可是我也没说错啊，我还不是为了我们这个家？而且那是我一个人的孩子吗？那个婆婆不带孙子的？”
说完把头偏向一边哭。
宋江点了一根劣质香烟：“宋清说以后每个月会打2500块钱回来，你要是不愿意照顾她就找养老院。”
于波的哭声停止了。
“真的？”
宋江点头：“嗯，不过这也是我妈，我让她给1500就行了。”
于波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既然愿意给拿着就行了啊，你还白白丢1000，而且你会照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