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有我家主人在,北汉现在这位陛下,才不得不跟大豫议和,而未敢直接兵出汉中,攻夺巴蜀。”
“你家主人姓贺?”
“我家主人可不曾为手下败将,且以大尚臣的才干,当然也不至于畏惧毕月乌及贺执。”
姜高帆才收敛了讥讽之意。
“未知大豫的心宿君殿下,是否值得大尚臣携手共进?”
“你跑到北汉来,撺掇我谋篡北汉的王位,就不怕我直接将你问罪法办?”
“大尚臣不需再立这样的微末功劳了,且如果大尚臣一定要将小人法办,小人也会改口,小人之主,就会成为大豫的储君了,无论大尚臣如何决断,小人都会为主君立下一功。”
姜高帆轻嘶一声:“你倒是不怕死。”
“既求大富贵,畏首畏尾怎会成功?”
“心宿君要利用我做什么事?”
“让鬼宿君,回不了大豫。”
“鬼宿君?”姜高帆蹙眉:“心宿君竟然忌惮的是他?”
“本不必忌惮,但鬼宿君多半也是重生人。”栗午用了“多半”二字,却是极其肯定的口吻:“鬼宿君利用王淑妃,意图名记谢夫人膝下,哦,王淑妃现在还是王副使。”
姜高帆垂下了眼睑:“她怎会成为女官?”
“鬼宿君捅破裴瑜意图携王四娘私奔,因此,王四娘嫁给了裴瑜,王五娘却应选入宫,可偏偏,鬼宿君又先求得陛下许可,未将王五娘纳入后宫,暂时充任女官,可就连谢夫人……此时都已经认定王五娘会为鬼宿君的正妃了。”
“鬼宿君出使北汉遇害,于我无利。”
“殿下有良策,嫁祸太子,毕竟大尚臣也知悉,太子对王五娘的妄执,且前生时,鬼宿君是因何才被软禁?如今的平邑乔,虽然家主之权已落于乔子瞻手中,可太子仍然没有放弃利用平邑伯,心宿君手中,已经掌握有太子与平邑伯的亲信私通的证据了。”
“贾先生你可听清楚了,我说的是鬼宿君在北汉遇害,于我无利,于我无利之事,我何必承担风险呢?”
“大尚臣应当不愿让北赵国君,确信神元殿君已在北汉吧?”
姜高帆挑眉。
“心宿君掌执着飞鹰部,北赵的谍间目睹过殿君真容,这个谍间是否能回到北赵,就看大尚臣的决断了。”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可姜高帆却吃下了这记威胁。
“贾先生现住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