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情并茂，眉头皱的像是老太太脸上的褶子。

波尔高笑笑：“嗯，不得不说，你果真勇气可嘉，年轻人。但我想，如果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的心情也不会太好。”

“大人。。。”

管家想要辩解。

被波尔高冷斥：“你最好闭嘴，乌尔里希！我们下次再谈这件事。”

“针对那些。。。不愉快的经历。”波尔高又看向汉斯，“我向你道歉，至少结局没有预想的那样糟糕。”

汉斯点点头，既然人家家主都这么说了，他又怎能不给人家面子。

“既如此，让我们搁置这个误会，进入正题吧。据我所知，拉泰此前一直对谈判没有兴趣，无论是与我还是与领主联盟都是如此。”

“没错，我们两个家族一直站在对立方向。。。”汉斯听波尔高说完，点头应和。

“直说吧，瀚纳仕爵士有何高见？”

波尔高问。

汉斯遗憾道：“很可惜，我们在伏击过程中丢失了随身携带的信件，所以我只能给您带个口信了。”

“请说吧。”

“咳。。。”汉斯清了清嗓子，“简单来说，瀚纳仕爵士、拉德季爵士和其他领主们认为，波西米亚的形势已经失控，对任何人来说都没好处。无论是瓦茨拉夫的支持者，还是领主联盟。”

“嗯。”

波尔高回应。

“与瓦茨拉夫国王的统治相比，西吉斯蒙德国王的行动并不能极大稳定形势和恢复秩序，实际上还恰恰相反。”

“假设可能是这样，那会带来什么结果呢？”

“瀚纳仕爵士和我们这一方的其他领主们有意了解领主联盟当前的立场。”汉斯：“还有。。。他们是否重新审视了形势？”

波尔高读懂了这话的含义，“也就是说，我是否有可能背叛西吉斯蒙德？”

“说背叛就言重了，奥托爵士，我们来找您是因为您掌握着领主联盟的话语权。”亨利潜在话语的意思是你不一样，你比其他领主地位尊崇。

“我相信你们当中也有一些领主正在考虑如何解决这个棘手的局面。”亨利继续道：“对于波西米亚王国来说，如果我们选择统一而不是分裂的道路，那自然是更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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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雨听懂了。

她给没懂的观众们解释：“亨利汉斯他们所在城堡是保皇派，波尔高是反皇派，且波尔高在反皇派联盟中的地位比较高，所以瀚纳仕的意思是将波尔高这个德高望重的反皇派首领拉拢到保皇派阵营中，这样反皇派将不成气候。国王虽然昏庸，但国家至少是统一的，一旦双方大规模开战，分裂造成动乱和损失无可估量，他们这招太赌了，纯赌波尔高想不想看到拼命生灵涂炭的一幕。”

“您同伴的这番说辞很像外交官，汉斯爵士。”

波尔高并没有明确给出自己的态度，转而跳了个无关紧要的话题，说完这话他又立刻补上一句，“不过，问题是我们能否让水火相容，而不是让王国硝烟四起。”

“尽管如此，瀚纳仕爵士和拉德季爵士说得对，这片土地混乱无序，盗匪横行——我们都知道这是我们付出的代价。”

“我们的领地内也有很多这样的经历，大人。就在不久之前，我们也被迫收拾了一个匪帮。”汉斯道。

波尔高顺势道：“那你一定理解，在我辩论谁会成为更好的国王之前，我必须先管好自己的事情。只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那些杂碎已经消灭了我的一半守军，包括我的队长。”

看到这，紫雨叹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