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身穿封闭式工作服的人站在一旁,表情麻木地看着这一切,就好像眼前发生的不是一场残忍血腥的杀戮,而是一场稀松平常的日常实验。
令人不可思议的一幕骤然出现。
行尸在疯狂吞噬野兽的血肉之后,它的身体开始发生着恐怖的蜕变,原本那干枯萎缩的身躯,就像是被岁月榨干了生命力的枯木,此时却像是得到了某种邪恶力量的灌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化着。
它那青灰色的皮肤,之前就像破旧的抹布一样皱巴巴地贴在骨头上,现在却像是被吹起的气球般慢慢鼓胀起来,皮肤下的肌肉如同被唤醒的小蛇,一条条、一束束地蠕动着、生长着,逐渐变得饱满而富有弹性,每一块肌肉都像是有自己的生命,在皮肤下不安分地扭动,原本凹陷的地方逐渐隆起,原本突出的骨头也被肌肉慢慢覆盖,整个身体轮廓逐渐变得壮硕起来。
行尸的四肢,之前瘦得如同枯枝,此刻却像是注入了钢铁一般,肌肉贲张,手臂上的肌肉如同粗壮的树根,纠结缠绕,充满了力量感,手指也不再是之前那干枯的爪子模样,而是变得更加有力,指尖的指甲原本就尖锐,现在更是像是被磨砺过的匕首,闪烁着寒光,腿部的肌肉则像是两根坚实的铁柱,每一次的轻微抽动都能让人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巨大爆发力。
它的头部也发生着骇人的变化,原本深陷的眼眶,现在因为肌肉的生长而逐渐饱满,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里,原本只有无尽的死寂,现在却闪烁着一种诡异的光芒,像是燃烧着的绿色磷火,透露出一种更加邪恶和贪婪的气息,脸颊上的肌肉重新丰满起来,使得整个面部不再是那种皮包骨头的恐怖模样,反而有了一种扭曲的饱满感。
行尸的嘴巴在不断咀嚼和吞咽的过程中,变得更加宽大,嘴角被撕裂得更开,露出的牙齿也变得更加锋利,上面还挂着野兽的血肉残渣,就像刚刚从屠宰场走出来的恶魔。
它的背部原本就像嶙峋的山脊,现在却像是一座正在崛起的小山丘,肌肉层层叠叠地堆积起来,脊椎骨两侧的肌肉如同展开的翅膀,散发着一种野性而残暴的力量,随着身体的不断变化,行尸身上的伤口也在以一种奇异的方式愈合着,那些腐烂的地方像是被注入了新生的力量,坏死的组织迅速脱落,新的皮肉生长出来,虽然颜色依旧灰暗,但却显得更加坚韧。
行尸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它身上散发的邪恶气息所扭曲,那股血腥的味道变得更加浓烈刺鼻,就像是被煮沸的血腥浓汤,弥漫在整个空间。
观看这一幕的异能者们个个目瞪口呆,他们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身体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无法挪动分毫。
很快,行尸就像一个饥饿已久的饕餮,将那头野兽吃得干干净净,连一丝肉丝都没有剩下。它那贪婪的模样仿佛永远也无法被满足,甚至连溅在铁笼上的鲜血也不放过,伸出长长的舌头,像一条灵活的红色蟒蛇,将铁笼的每一寸都舔舐得干干净净,那舌头所到之处,血迹被迅速卷走,只留下一道道湿漉漉的痕迹,铁笼在它的舔舐下发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滋滋”声,仿佛是在痛苦地呻吟。
待得行尸把铁笼舔食干净之后,一个身穿全包裹外骨骼铠甲的士兵走了过来。他手中端起的枪并非激光枪,而是电击枪,在士兵的驱赶之下,行尸像是感受到了那股危险的电流气息,极不情愿地缓缓退入了自己的笼子里面,随后,另外一个士兵迅速举起枪,那应该是类似麻醉枪之类的武器,随着“噗”的一声轻响,行尸的身体晃了晃,然后像一堵崩塌的土墙,重重地晕倒在地上。
待得行尸晕倒之后,一个士兵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他的动作谨慎而迟缓,就像在接近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他伸手去拉锁在行尸身上的铁链,很显然,他的目的是想把行尸重新固定在铁十字架上。
与此同时,另外一个工作人员也缓缓靠近铁笼,他的眼神专注而紧张,双手紧紧地握住金属栅栏,把两个笼子之间的金属栅栏合上,而就在他即将合上金属栅栏的那一瞬间,原本昏迷的行尸突然毫无征兆地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眸中闪烁着疯狂而凶狠的光芒,如同两团燃烧的绿色鬼火。紧接着,它那干枯却充满力量的手臂如同闪电般穿过铁栅栏,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在了工作人员的封闭式衣服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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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行尸的指甲特别锋利,就像五把锋利的小刀。那看似坚韧无比、能够抵御各种危险的工作服,在它的指甲下就像脆弱的纸张一般,瞬间被撕裂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那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实验室里显得格外刺耳,像是死亡的乐章奏响了第一个音符。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现场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拉扯铁链的士兵脸色骤变,他双手像钳子一样死死地抓住铁链,使出全身的力气疯狂拉扯,他的身体向后倾斜,双脚在地面上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仿佛在与一股强大的恶魔之力做着殊死搏斗,每一次拉扯,铁链都会发出一阵“哗啦哗啦”的巨响,像是在痛苦地呐喊,在他的努力下,行尸被死死地固定在了铁十字架上,尽管行尸还在疯狂地挣扎,它的身体像一条被激怒的蟒蛇一样扭动着,肌肉紧绷,青筋暴起,却无法挣脱铁链的束缚。
而拿麻醉枪的士兵则是一脸惊慌失措,但还是迅速调整状态,举起枪朝着行尸疯狂地射击,麻醉枪发出一连串的“噗噗”声,每一声都像是在绝望地抵抗着行尸的恐怖力量,子弹如雨点般射向行尸,却似乎并没有对它产生太大的影响,行尸依旧在疯狂地挣扎着,它那充满仇恨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周围的人,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声,像是来自地狱深处的诅咒。
剩下的两个士兵则是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敏,。一个士兵抱住那个险些被行尸抓住的工作人员,用力将他往后拉,工作人员的身体像一个失去重心的木偶,被士兵拖着向后退去,另一个士兵则是冲向那个正在合上栅栏的工作人员,一把将他拽离铁笼。
整个实验室里充满了紧张和恐惧的气氛,人们的呼喊声、行尸的咆哮声、铁链的哗啦声以及麻醉枪的射击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混乱而恐怖的交响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