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讲凝聚法典的事情已经传遍。
按道理来说,法家圣人,连牵扯到皇亲国戚的案子都能审理,更不用说新科探花了。
不过,李讲毕竟没有亲自主持过哪怕一场案子,经验匮乏。
所以,这场官司,虽然以李讲为主导,但是大理寺卿还是会坐在一旁辅助。
李讲走入四面通透的公堂,一落座,放眼望去,人头攒动,人山人海。
甚至,就连城楼上都挤满了脑袋。
大理寺卿暗中传音道,“殿下,初步估算,来到祈福广场的百姓,至少有十万。”
这个规模绝对不算少了。
毕竟与科举相比,吴逐春个人的影响力还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不过,即便如此。
吴逐春这场案子,依旧是大唐开国以来,最受瞩目的案子之一。
想必,无论最后结果如何,都会被无数史家读书人争相载入自己的史书当中,流传下去。
李讲坐在大椅之上,面无表情的叩击扶手,待时辰一到,当即宣布升堂。
“威……武……”
伴随着左右两侧的官差,手持杀威棒,交错有力的敲击地面。
这场官司的苦主与被告,均被差役护送着带上公堂。
苦主秦启德是一位大腹便便,脚步虚浮的中年男子,皮肤很白,眼眶发黑。
李讲身为医者,一眼便能看出,此人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元阳早泄,肾精亏空。
根据面前案卷上的资料显示,秦启德乃是灵川县一家私塾的教学先生。
没错,他是一位读书人。
不过修为很差,接近五十的年纪,才养气境二重天。
这样的境界,也难怪他的身体会有这么多毛病了。
论身体强度,他甚至还不如一些年轻力壮,勤于劳作的小伙子。
秦启德上场的时候,红着眼睛,抹着泪低头而行。
不知道的人,看到他这种羞愧的模样,或许还会将他错认为被告。
紧接着,吴逐春从另一边被带了上来。
“抛家弃子的毒妇!”
“死瘸子,赶紧滚出洛阳!”
“女子之耻,文人之耻!”
原本还算平静的场面,伴随着吴逐春的出现,彻底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