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

贺雁书想要叫住对方，但终究还是把话咽了下来，转而求问李讲，“敢问殿下，阁主这是怎么了？”

她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聊得好好地，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李讲看在眼里，心如明镜。

他知道，于陆运这种圣人而言，哪怕如今年事已高，不再那么看重身份与地位。

但是，被小人排挤孤立，最终驱逐出药王城，终究还是不那么光彩，属于心中的一根刺。

原本，贺雁书的表现，应该是引起了陆运的注意，甚至可能想要收为弟子的。

结果，贺雁书这般三番两次的提到“阁主”。

可能在她看来，没什么恶意，这是带着尊敬的意思。

可是，却激起了陆运的伤心事。

“没什么，以后唤他‘陆圣’即可，如今药王阁阁主，另有其人。”

李讲没有多做解释，只是旁敲侧击的点拨了一句。

贺雁书闻言，后知后觉，顿时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一张俏脸满是懊悔与自责之色。

“怎么会这样？”

贺雁书脸色发白，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机会，被圣人看重，结果却被自己搞砸。

李讲摇摇头，继续待在这里，或许少女只会觉得难堪。

他准备离开，没想到转身之际，贺雁书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

“殿下，您可不可以，让我当您的助手？”贺雁书恳求道。

“我哪里比得上陆……”

李讲本来想拒绝的，但看着贺雁书那双明亮的眼睛，忽然就怔住了。

看来，这姑娘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迟钝。

“好吧，既然你想借个机会，在陆圣面前好好表现，那接下来这段时间，你便跟随在我身边吧。”

“这次，可莫要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