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讲又想起了徐瀦的话。
“走了,老板,今晚跟你喝酒,很开心!”
是了是了。
徐瀦怎么可能出事呢。
金家就算要针对,也应该针对我本人才是。
毕竟就算徐瀦死了,只要自己还活着,那《长安报》便永远不可能倾覆。
因为提笔的人是我,像他这样的人,想找多少就能找多少。
就是这样没错,更何况金家身为圣人世家,何至于那般不择手段。
又不是动不动就破防的狗,天天急着跳墙。
一会在护城河办完事后,一定得去徐家看看。
那小子不把钱包掏空,请我喝点好酒,必然要扣他的工资,谁叫他无缘无故旷工这么久?
“嘎?”
黄鸭的脑袋从车帘外伸进,它微微歪着头,不解地盯着李讲。
直到这时,李讲才如梦初醒,左顾右盼。
“嗯?到了吗?这么快?”
“嘎?”
李可达发现,今天的李讲,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魂不守舍的。
这在以往,可是从未发生过的情况。
“没事。”
李讲刚一下车,就呆滞住了,被眼前的画面所震撼。
“原来……青州城的寒窑区,就在东城护城河旁吗?”
李讲呢喃失语,盯着那一片破旧紧密的屋子。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青州城的寒窑区,与印象中兰州的有些许不同,但某些方面还是一样的。
比如,贫穷。
不大的地段,却聚拢着密集到几乎要爆炸的房子。
妇女面无表情推开窗户,将臭气熏天的污水随意泼下。
护城河与寒窑区之间,大量衣衫褴褛的小孩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