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接着一首,中间没有停顿,听得门口众人面面相觑,这驸马该有多急啊!
听得住院内的王源平静的心湖突起涟漪,好像终于有了嫁作新人妇的期待、不安和娇羞。
一屋子的人笑闹着,王源的脸颊浮上了胭脂色。
田芙蓉欣慰的笑了,这才对,哪有新嫁娘不娇羞、不期待的?
田芙蓉拿过画好月圆的喜帕,递给坐在一旁沉默观礼的王昌明,王昌明抖着手将喜帕展开,望着王源一张鹅蛋脸久久凝视,眼中再次出现了那种遥远的相思。
王源不忍,轻声道:“爹,女儿今日出门了,您保重。”
王昌明的眼睛开始潮湿,田芙蓉立刻笑着打断:“哪那么多话,你前脚住进公主府,后脚老爷就跟过去了,赶紧的,吉时到了。”
不由分说,托着王昌明的手将喜帕盖在了王源的头上。
这一刻,王源只能看见脚前的方寸之地,却不妨碍她转身坐回梳妆镜前等候。
也只等了一息,就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好像很欢喜?
门外的人走了进来,挡住了阳光。
“岳父,小婿来接思远。”
王昌明扭过头,却又快速扭了回来,强压着心里的不舍,到底给了个笑容,开口却无声。
姬无良安静地躬身行礼,耐心的等待。
王昌明终于控制好了情绪,哑声道:“好好待她……”
剩下的话全呜咽地咽在了喉咙里。
一下子,整个屋子都沉浸在一种不舍的情绪中。王源听到了好几道吸鼻子的声音。
姬无良将腰又弯下去了一分,诚挚地道:“岳父放心,思远是我心之所爱,必视如珍宝,细心呵护。
小婿半生辗转,是思远让我知道人生除了悲痛,还可以有幸福,还可以精彩。今后,我夫妇二人妇唱夫随,不离不弃,共同营建我们自己的家园,望岳父不吝帮扶。”
王昌明抬起手臂,重重地扶在姬无良抱拳的前臂上晃了晃:“好!为父一定竭尽所能,护着你们。你们,要好好的,早早开枝散叶。”
王源尴尬地脚趾抠地,两世了,连个男人都没睡过,居然被催着开枝散叶。
姬无良笑的见牙不见眼,响亮地回应:“是,全听岳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