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芷柔看到了宋南烟不善的眼神,拽着叶映雪就往前走。
看着她们仓皇离开的背影,宋南烟抚了抚鬓角,脸上并未有什么表情。
叶子黛沉浸在悲伤里,一双眼睛红彤彤的,活像只小白。兔,她问着叶大娘子,“娘亲,映雪姐姐这是为什么呀,明明以前我们是那么亲的一家人。”
叶大娘子面对不谙世事单纯的女儿,叹了口气,比划着:以后你就懂了。
只有经历过才有成长。
叶映雪和孙芷柔回到二房三房的队伍里,赵氏听说了刚刚的事情,啐了口,“呸,小贱人真好命,官差领头竟然帮她。”
老太太听到了,立马冷冷看向她,吓得赵氏赶紧闭上嘴巴,讨好一笑,心里却哼着,老不死的,往后路还长,迟早累死你!
她浑然不觉,抄家流放至今不过短短两日,她以没有从前贵妇人模样,反倒有了她曾最瞧不上的乡下泼妇样。
临近中午,日头越发大,烈日周围散发着刺眼的光晕,晒在人皮肤上,恨不得将人。体内水分完全蒸发。
不少人忍不住口渴,早就将官差发的水喝完,个个渴的嘴角泛白起皮,晕乎乎如行尸走肉般的走在日头下,偏偏这会要翻山,路两边只有灌木,没有林子,完完全全暴露在烈日下。
刚刚的溪水他们嫌脏怕喝了拉肚子,没有几个人打水,不少渴的忍不住冲边上的官差花钱买水。
一囊子水,却要十两银子!
他们刚流放,不少人。体己还多,为了家中老幼,哪怕是十两银子也忍痛买了水。
一直到山顶,有棵粗壮的百年大树,官差领头王清才宣布原地休息,吃午饭,他们依旧给大家发的是干的发硬的窝窝头。
可这会大家都渴的要死,吃了这窝窝头,真的怕被噎死。
尤其是官差们都在那棵大树下休息,他们这些犯人全被赶到日头下坐着休息,更是折磨人。
汗如瀑布而下,不少男子再也不管礼义廉耻,脱了外衣顶在脑地上,撸起衣袖,露出胳膊。
惹得长居后院,一辈子只见过丈夫身体的妇人们尖叫连连。
“嫂子,大哥又发烧了!”
叶子黛照顾着叶云洲,拿着帕子给他遮阳,却微乎其微,他皮肤再次发烫,面容潮。红,春蚕毒发作整个人极为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