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柠看着他微红的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这也是她一直在避免的问题，她一直并不敢问小八，等这个世界的救赎任务完成，她是不是就要去下一个世界了。
可是，现在这个问题摆在了他们的面前。
姜柠的不回答，在顾昭瑾看来就是默认的意思，他原本就红的眼睛几乎立刻就蓄满了泪水。
声音沙哑而绝望：“你会走，对吗？”
姜柠感觉到腰间的手在颤抖，握着她的手抵在胸前的手也十分用力。
系统空间里，姜柠终于开口问了：“小八，这个任务完成之后，我能陪他到最后吗？”
小八迟疑着：“宿主，如果你要在这个世界在待几十年的话，你的时间成本会增加许多，你就要等更长的时间才能复活了，而且每个世界的任务奖励也会减半。”
空间里的姜柠抱着膝盖，看着窗外的月亮。
坚定道：“我留下！”
如果她走了，顾昭瑾怕是会很难过吧。
她转身和顾昭瑾面对面，空闲的那只手很用力的环抱着他的脖颈。
“我陪你一辈子。”
耳边传来顾昭瑾压抑的哭声。
姜柠也红了眼，这种被人珍视的感觉是她在现实世界从没有体会过的。
顾昭瑾哭了好一会儿，直到姜柠感觉肩上的衣服都有了湿意，然后不得不打断他。
她笑着揶揄道：“哎呀，太子哥哥，你的眼泪都要把我的衣服打湿了。”
顾昭瑾听了却故意在她肩上又蹭了蹭，然后抬起头：“你都要抛弃我了，还不许我哭吗？”
带着哭腔的声音直戳姜柠的心里。
这可怜巴巴的小模样真是太惹人怜爱了！
因为她还侧坐在顾昭瑾的大腿上，所以此刻她的视线稍高于他。
姜柠两只手捧着顾昭瑾的脸，一个吻落在了他的眼角。
然后她咂咂嘴，皱眉道：“确实是咸的。”
顾昭瑾已经被她一连串的动作弄到僵硬成了石头。
姜柠笑了笑：“那么呆啊！”
接着直接把吻落在了顾昭瑾的唇上。
活了两辈子的初吻被她主动送给了顾昭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