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沅君话语中有很重的风霜感,“除了练剑,就是在杀人,杀很多很多的人。”
杀很多很多的人?
“杀了多少个了?”邱白眼皮一跳,他有不祥的预感。
“九千七百六十一。”
“夺少?!!!”
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邱白还是被这个夸张的数字惊了个大呆,头皮有些发麻。
要知道,到目前为止,他的斩业值也就6423。
9761。
他们分离了四百多天,平均下来何沅君每天要杀二十几个人,这简直比大型屠宰场的杀猪师父还要忙。
“阿青师父说,她的剑是杀人的剑,不会杀人的人,永远也学不好她的剑。”
何沅君笑的有些沧桑:“我杀的都是北蛮的江湖中人,而且一屠就是一派一族。
刚开始我还会考虑他们该不该杀,想着他们到底是善是恶,可后来杀着杀着,人就逐渐变的麻木了…”
“师父!”
停在落雁峰上,何沅君双眼直勾勾的看着邱白。
问出了心中的困惑:“我杀了一个恶人,可是那恶人善良的亲人要来杀我,我该如何?要不要杀回去?”
没有回答,邱白淡淡微笑,反问了徒弟几个问题,“一场天灾,一场地震,死伤成千上万的人。
有人恨过天吗?
有人恨过地吗?”
“好像没有。”回忆了一下见闻,何沅君摇了摇头。
邱白继续发散:“黄河年年泛滥,杀人不计其数。
河边的人们,反而要每年举办祭河大典,拿那些无辜女子的性命去祭拜河神。
这又是为了什么?”
深深看了眼迷茫的何沅君,邱白微笑着破题道:
“因为无情,因为无能。
天地无情,水火无情,不会以人的意志发生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