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看眼后视镜里的两人，歉意地说道：“今天的事怨我，我如果不答应阮星辰，不让她同咱们一起回……”
卓景然淡淡地说道：“行了，今天的事，也不怨你，好好开车，直接回小院。”
方远闭嘴不说话，专心开车。
卓景然弯腰拿起那件军大衣，随手搭到顾汐童身上，嘱咐道：“闭上眼睡会，到了我叫你。”
“好！”顾汐童闭着眼说道。
卓景然背靠着椅背，不知道在想什么。
吉普车摇摇晃晃，起初，顾汐童还有意识，渐渐地，变得意识模糊，睡了过去。
卓景然侧头，见顾汐童的头往一边偏，挪了挪身子，让自己离顾汐童近些。
方远看眼后视镜里的卓景然，
“四哥……”
“远哥……”
两人同时开口，方远说道：“四哥，你先说。”
卓景然点点头，说道：“我记得你们林业局有苗圃，有没有梨树苗，能不能帮我弄些秋月梨的苗？”
方远一愣，爽快地应下，“没问题，大和县的秋月梨，出了名的好吃。个大，皮簿，核小。
现在不是种树的季节，等开春了，我给你弄几颗回来。”
卓景然说道：“几颗不够，我要三千颗，我记得大和县的杨梅也不错，杨梅苗，你也给我弄三千颗。”
方远惊得差点踩了刹车，咽了咽口水，问道：“四哥，你要这么多苗做什么？你要将和平生产队弄成果园？”
卓景然垂头看眼身边的顾汐童，“不是我，是童童的主意。
毛石殿那片山，石头多，没法种庄稼，可以用来种果树。
种上果树，一来可以减少水土流石，防止那片山石漠化，二来可以增加队里的经济效益。”
“童童的主意？”方远诧异道。
卓景然点点头，“是，童童的主意。我昨天跟队长说了。
队长极力赞成，连说童童脑子好使。
小丫头的脑子确实好使，毛石殿那片山，荒了许多年，谁也没想过要改造它。
她却能想到将其好好利用。”
方远抬头看眼后视镜里的顾汐童，好像有点明白四哥为什么会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