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胄上的狼首护心镜震得“哐当”作响,惊飞了檐下栖息的夜枭。
他腰间悬挂的虫族晶核突然泛起幽蓝涟漪,与百里外母巢的荧光隔着夜色遥遥震颤。
恰似官渡战场上,与袁军对垒时,同时亮起的万盏火把,明明敌对却又诡异地呼应着某种韵律。
“好个雷霆手段!志才这脑子,当真是被鬼谷子开过光的!”
“那贾胖子缩在这里,算卦似的磨叽一夜。”
“尽整些加固八卦阵,继续对敌军基地远程打击,那种呆板的策略!”
“哪像你?”
“抬手布个阵,就能让虫群断子绝孙,抬脚跺跺脚,雷火便要烧穿地心!”
“我这就派人去请凤雏、卧龙、冢虎!”
“让他们三人各率十万能量士兵,给你当阵眼护法!”
“等陛下掀开帐帘,咱们就把血迹未干的北美地图拍在他案头!”
麴义越说越激动,抬手就要将朱灵招来,却在瞥见贾诩与戏志才交换的眼神时如遭雷击。
那目光像极了最开始庞统辅自己领兵,看自己的眼神!
眼波流转间藏着三分揶揄、五分无奈,还有两分未说破的慈悲。
他的手悬在空中,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你们。。。。。。为何用看三岁孩童的眼神盯着我?”
“这计策天衣无缝,既能断虫群联络,又能借雷火焚巢,分明是把虫族架在火上烤的绝妙杀招,为何反倒像我闯了大祸?”
远处突然传来虫族女王的尖啸,声浪如实质般撞得帐杆嗡嗡作响。
震落的积雪里混着细小的虫尸,像极了他三日前误判虫潮时,落在战旗上的血雨。
他喉结滚动着咽下唾沫,铁制护颈擦过皮肤发出细碎的“刺啦”声。
“你们直说吧。。。。。。”
“是不是仲远早有密令?
“这些上古大阵。。。。。。他根本不让用?”
贾诩突然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甲胄传来,温热、坚定,却藏着难以言说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