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个手伸不进他口袋、就拿刀割他衣服的人,琴酒越来越想不明白。
这么恶劣的人,怎么会不是他们酒厂的?
就算不是酒厂的,又怎么会在恶人榜单上寂寂无名?
三人从音乐厅跑到居民区,快速从一座大桥上冲了过去。
大半夜下班的小记者被这一幕吓了一跳,下意识抬手拍了下来。
但也只捕捉到三个模糊的影子,跟鬼一样。
从城这头跑到那头,穿过贫民区又冲进小树林。
被撵了一路的云闲鹤人都麻了。
完蛋,逗过头了,今天杀手先生是死活要给他扒一层皮下来啊。
还有后面那个戴着人皮面具的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什么仇什么怨。
大晚上两个人撵着他绕城跑马拉松。
身子骨不太行,跑不动的云闲鹤一个急停停在一处小桥上。
他看了一眼桥对面的乡村,扫了一眼深不见底的河,最后看向自己身后冲过来的琴酒。
“停!别跑了!再跑下去天都亮了!”
手枪没有子弹的琴酒杀气腾腾,要凭自己一双手打死云闲鹤!
天亮了算个屁!他今天高低要揍死这个混蛋!
一柄匕首甩了过来,打断了云闲鹤打算跳河的动作。
扔出这一手的贝尔摩德双腿微微打颤、赶紧平复自己的呼吸。
这一晚上她感觉自己暴瘦了十斤。
牲口啊!前面这两个人简直不是人!
硬挨了琴酒一拳的云闲鹤脸色有点发白。
心脏因为高强度运动而剧烈跳动着,一口气卡在嗓子里上不去下不来,连带着手脚都因为缓和这一下而发抖。
琴酒也没好到哪里去,刚才那一拳算是他最大的力气了。
虽说趁他病要他命、还是先把气喘匀了。
三人呈三角之势站在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