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他昨天生病的样子让光先生无端联想到了什么?
该不会是又在脑补害怕他突然没了吧……
“闲鹤昨天做噩梦了吗?”
“嗯?应该没有吧,我不记得了。”
搅着米粥的勺子一顿,云闲鹤抬头看向诸伏景光,有些试探性的问到:
“我不会是说梦话了吧?还是喊了谁的名字?”
“你说不要哭。”
“……哈?”
他昨天的梦里有光先生吗?还是说错把光先生当成谁了?
不要哭?对谁说的?
……太阳。
捏着勺子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云闲鹤僵硬的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坐在对面的诸伏景光微微叹了一口气,抬手轻落在对方的脑袋上。
感觉到掌心下的头又往下低了几分,诸伏景光缓声故作轻松的开口:
“有什么伤心的事可以说出来,闲鹤不是说我们不是伙伴吗?”
“哈哈哈…好,那到时候光先生可不要嫌我啰嗦。”
“当然。”
他这么说的。他当真了。
但却从来没有真的讲过一句那段黑暗的故事。
因为勇者的心里一直这么说着:
「既发生事件在世界重启后就是场梦,不作数的。」
虽然诸伏景光之后也没有提起过,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云闲鹤的错觉,对方好像在对他的身体照顾上更上心了?
看着勤勤恳恳的光先生,云闲鹤默默将这个月的工资又涨了四成。
嗯,这么好的助理先生可千万不能让对方跑了。
这场低烧因为时不时的噩梦反反复复,以至于云闲鹤在家整整窝了一个星期才算是好全。
站在落地窗的外廊上,感受着照到身上的阳光少年狠狠的抻了个懒腰。
自由——
“闲鹤,记得穿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