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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发现了也许都到北地了。
两人皆笑起来,夸她机灵。
三天后,挽然看着阿水手里的一沓银票,无奈接过,叹笑一声,马车外一片戈壁滩,月亮明晃晃的挂在天边,月色如水般清亮。
“她啊。。。。。。”
手指摩挲着银票,忽然从中掉出一张信纸,展开一瞧,上面写着:“山高水远,望尔珍重”。
姜翎想了许久,还是没有写“等你回来”一类的话。
她不想他有负担,挽然本该如此,飘飘然远走,谁也不能让他停下脚步。
挽然眉眼带笑,目露柔光。
呢喃出声:“愿你有可期,多喜乐。长安宁,岁无忧。”
挽然伴着初夏的晨风远去,北地寒冷,夏日也清凉。那里荒漠连天,想必在广袤无垠的戈壁滩上起舞也是一处不可多得的美景。
周羡两周岁的时候,苏晚棠生下一个男孩儿,取名为姜尚嵘。
同一年,拖了两年的吴宛瑛最终还是嫁了人。
是这一年的新科状元,名叫文相礼,家中清贫,但为人谦逊,模样端正有方,比吴宛瑛大了五岁,是个颇有些一板一眼的人。
他家在商州,上有父母及一个祖母,下只有一个胞妹,也算简单,是吴宛瑛的父母给她相看好的。
初次见面时,文相礼手足无措,才抬头看了她一眼就闹了个大红脸,磕巴半天才吐出一句:“吴姑娘。”
吴宛瑛就笑了,歪头问他,“你怕我?”
他脸颊更红,摇头。
“那为何结巴?”
他就说不出话。
两人的婚事很快就定下来,姜翎几人担心的问她是否愿意。
吴宛瑛耸肩,“我要是再不嫁人,我娘要撵人啦。”
末了又说,“他家是清贫,但不算穷苦,家里人就那几个,我娘替我打听了,我那未来婆母是个宽厚的,与邻里交好,想必不会磋磨人。”
她轻笑一声,“且他是状元,是个上进的,这些年来一心读书,连姑娘都没敢看过一眼,对我相敬有礼,是个不错的人。”
皇上命他回商州历练几年,吴宛瑛就这样随他嫁去了外地。
送她出城门时姜翎几人都落了泪,她也忍不住哭,又劝她们别哭,离着京城不远,又不是一辈子不见。
上了马车,看她终于忍不住哭出声,妆面都花成一片,文相礼几欲开口,眉间愁绪现出心疼,最终只握住她的手,干巴巴的哄一句,“娘子别哭。。。。。。”
吴宛瑛流泪更甚,哭声更大,哭的他手足无措,一颗心都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