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属国企看得上我们围城港,积极主动参与港口建设是件好事,希望占股比例越高越好,大家心里也踏实些。”
“员工股时间长了肯定会有变现抛售动作,慢慢就流到几个大股东手里去了,相比较而言国企持股稳定些……”
说到这里唐武功亲切地拍拍蓝京手臂,“施主任那边麻烦蓝市长做做思想工作,她一直死抱着员工股为第四大股东的想法,其实细究起来大有问题,本身就是省国资为补偿现职干部员工无偿划拨的股份,说到底还是国资一部分,怎能另砌炉灶作为法人股东?人家不啰嗦,我们自己不能不多留个心眼。”
蓝京笑道:“唐书记总是把硬骨头交给我啊,说实话没把握啃下来。”
唐武功大笑:
“你年纪轻,牙口比我好,啃不动就慢慢啃,哈哈哈哈……”
两小时后,围城港管委会主任办公室。
砰!砰!砰!
施若桐暴怒地连拍桌子,要不是蓝京提前抢走茶杯,估计下一秒要被摔得粉碎。
“又从哪儿冒出个国企股东,分别就是大资本的白手套!”她咆哮道,“员工股必须占第四位,没有妥协的余地!我要防止两个大股东联手对抗国资,不能到最后连底裤都输光!”
“底裤穿在你身上,只要不脱下来下注怎会输光?”
蓝京平静地说,“别忘了主动权在我们手里,你始终是雷打不动的董事长,有这两点还怕资本翻得出五指山?”
“你是你,我是我!”
施若桐激动地挥舞手臂道,“我连国企港口都管不好,有啥底气面对激烈竞争的市场,更搞不掂阴险狡诈的资本!要我留下,必须按我的规则来玩,否则一拍两散,我调到别的军港随便找个位子,以后不看有关围城港所有消息!”
“眼不见为清?”蓝京道,“米国军舰逼近的时候,你闭着眼就能躲过战斗?施若桐同志应该不是临阵脱逃的士兵。”
“少拿激将法!”
施若桐硬邦邦道,“你本来站在我这边的,突然赞成唐武功的想法,是不是达成什么交易?”
还真是,但蓝京不可能承认。
何况此事的关键不在于交易条件,而是唐武功以一把手身份主动释放善意来换取蓝京支持,已经很不容易,当前形势是陈东规几乎打通省里所有环节,光靠个别几位硬顶根本行不通。
只能另想它法。
“听我分析,施主任,”蓝京手沾茶水在桌上画道,“第一国资委、第二途海、第三华隆、第四还是省属国企,第五员工股,目前是这个结构吧?那么你能提的条件是继续压降大股东比例,比如华隆现在是好捏的柿子,省属国企占比也有得谈,港口方面再自主引入第六、第七大股东,让股权彻底分散!”
“加起来也抵不上二、三两大股东!”
施若桐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清楚蓝京肯定有办法。
果然蓝京自信地笑了笑,道:“如果再相信我一回,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到底什么法子?说来听听。”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