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们真的要让女儿在陛下身边颜面扫地，抬不起头来做人吗？”

“还是希望看到有朝一日，将陛下对父亲您和对女儿的感情消耗殆尽？”

父女之间，不知道有多少年不曾坐下来好好谈谈。

而今晚。

借着这个机会。

皇后也是没忍住，将这些年来的想法全盘托出。

“父亲！”

“女儿真的不希望您和兄长走上错路！”

大义灭亲，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狠下心肠。

皇后本就是个善良的女子，所以才在此刻将心中所想娓娓道来。

这番话，从其他人口中说出。

和在皇后口中道出，带来的冲击力根本不同。

长孙忌老脸阴晴不定，脸色变换了数次。

“这是你的想法？”

“还是陛下？”

老狐狸几十年的野心，不可能被短短几句话就说服。

但面对皇后这个掌上明珠亲闺女含泪模样，也是让老狐狸动摇起来。

“是女儿的想法！”

“为父，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长孙家。”

“父亲！”

皇后感觉到了浓浓的失望和无奈，“您已经是当朝宰辅！”

“已经位极人臣！”

“长孙家能有今日，都是陛下所赐！”

闻言，长孙忌久久不曾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