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妆上的血色字迹已经模糊融化，体内惨白骨骼变的僵硬，再也不能摩擦出尖锐的渗人声响，身体不受控制地朝前迈出了第一步。
“是无限叠加的灵异力量。”
沈岚咬紧牙关，发现了可怕的事情。
她的情况也很不好，白色连衣裙正在迅速褪色，从洁白无瑕到染上一缕缕暗红，仿佛沾染了血迹一般。
持有染血餐刀的手臂正在微微颤抖，不敢再切割眼前的诡异身影，这样只会加剧衣裙转变的速度。
“噔噔。”
她最后也放弃了挣扎，踩着高跟鞋迈出了第一步。
一条深邃，看不见尽头的路上，密密麻麻的诡异身影齐齐动身，引领着李军和沈岚前进。
而踏上绝路之后。
还有数之不尽的必死袭击等着他们。
另一边。
曹洋不安地站在原地，听着安静的厚重阴霾中传出的密集脚步声，心里更不安了。
“啊。”
一道凄惨的声音从厚重的阴霾中传了出来。
没过多久。
“砰。”
一具残破的纸人被丢了出来。
杨间的身影从厚重阴霾中走出，冷漠地说道：“有时候选择比实力更重要，而你，做了正确的选择。”
曹洋勉强地笑了笑：“柳三是一具纸人分身，你有时间过来，李军和沈岚恐怕已经输了？”
对抗速度未免也太快了，这不是两个新人驭鬼者，而是两个最顶尖的驭鬼者。
似乎毫无招架之力。
“不只有他们两个，王察灵也来了。”
杨间侧耳倾听，仿佛听见了什么，朝着一个方向指去：“有没有兴趣陪我走一趟。你可以说服王察灵放弃这次行动，不然他会死在这片鬼蜮里。”
曹洋惊疑不定说道：“难道你们的实力雄厚到了不惧总部的地步？”
“在我眼里，无谓的牺牲不值得。我不希望总部和大昌市彻底开战，所以你去不去？”杨间瞥了一眼，淡淡地说道。
“我去。”
曹洋苦笑一声，点了点头。
杨间没有再开口。
一股浓郁的阴霾涌来，他和曹洋没有挣扎，任由鬼蜮笼罩，转移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