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语气不可谓不重。
且尖酸又刻薄。
谢欢的面色赫然一变,也怒了:“什么叫勾引老男人,干爸就是认错人了,你难道就没喝醉酒犯糊涂过吗?”
傅渊却越发怒火中烧了,“我是犯过糊涂,但我那是着了别人的道。你没被人下药吧,又是被他抱,又是被他摸的,还死不认错,谢欢,你还有理了是吗?”
谢欢气得心肝疼,委屈极了:“我错哪了?你要让我认错?都说了干爸喝迷糊了。他摸我头,只是在想自己的女儿。。。。。。”
一阵怪笑自傅渊嘴里溢出来:
“一会儿说把你错认作老婆,一会儿说是把你当女儿了,你的语言课水平呢?自相矛盾的话,你居然能说得振振有词。。。。。。”
傅渊气得面色发寒。
谢欢磨了磨牙,立刻吼断:“傅渊,你能不能别这么蛮不讲理?”
“是我蛮不讲理,还是你蠢到家了?”
竟开始人身攻击。
“我哪蠢了?哪蠢了?”
这个浑蛋恶劣起来就是这么恶劣。
“一个男人,可以因为一个女人疯魔,一辈子不娶。也有可能会因为几分相似,而陷入另一种疯魔。。。。。。我是男人,我比你懂男人的心理。。。。。。特别是老男人。”
傅渊低声怒叫:“我妈为什么会被傅耀祖霸占,就因为我妈长得最像傅耀祖的初恋。
“在他年轻的那些年里,他找了无数神似的女人,玩完就丢。我妈会被留下,就是因为太像。像到他宁愿背上禽兽之名,也要霸占。。。。。。”
原来这底下竟还有这样一个原因。
“那为什么年轻时候不娶?”
她一怔,本能地追问。
“为了拿到继承权。初恋怀着孩子跳河了,成了他永远的痛。”傅渊语带嘲弄,声音冰冷:“多年后,他羽翼丰满了,就想找长得像初恋的女人,一解相思。这就是男人的本性。”
谢欢听得心头一紧。
大约是因为傅渊自身就是这样的产物,所以,他对有权有钱的老男人向年轻女人表示暧昧,有一种本能的排斥,再加上年轻女人是他老婆,他的情绪才会显得如此之激烈。
这人的脾气就这样,她要是再和他争执下去,不光争不出一个长短,还会两败俱伤。
于是,她重重长吸一口气,缓和了一下语气:
“也不是所有人都是一种性情。我觉得干爸不是那种人?”
结果,却被他冷冷哼断:
“别天真了行不行?手捏大权,他想要什么没有?他不要是因为那不是他渴望得到的。如果他遇上渴望的,我不信他一直能做到一身白衣干净无灰。。。。。。”
那肯定的语气,真是让人觉得讨厌。
当然,谢欢知道,一个人身在权利的漩涡里,真正做到干净绝对不易。
白照亭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谢欢的确不了解,如果她非要强调他的人品没问题,也有点武断。
于是她选择不辩,而是反问道:
“你说男人都这样,那你呢,你在这么说别人的时候,自己也这样吗?”
“我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是人都有劣根性,劣根性会不会爆发,棺盖未钉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这反击,还真。。。。。。
啊啊啊,气死他了。
这死丫头,为了一个刚认的干爸,如此贬低他?
傅渊只觉得自己气血沸腾,不,是要炸了,可能是因为今天遇上的事太多了,一桩桩一件件让他很不踏实。
两个人你瞪我,我瞪你,看了一会儿。
最后,谢欢倔强地叫了一句:“我去陪奶奶睡。”
不想面对他,他的思想,真的是越来越乌浊。
再这样对峙下去,今晚谁都睡不好。
“不准。”
他把人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