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量比她高几倍,喝酒的速度就比她快了几倍。
两瓶红酒分完,许弈给她添了些道:“有话可以说了不?”
许茴意外他这么问。
想把话藏着,有点高估自己。
她很艰难忍着眩晕:“你知道你爸妈血型不?”
“知道咱爸的,记得很清楚。”
许茴:“你以前问我血型的事,是不是有啥想法?”
许弈有点难受的揉了下额头:“你确定是AB对不?”
“对。”
“想法肯定有,咱爸是O型,跟谁在一块后代都没可能出现AB。我也想求证,但总不能去想我去世的老妈婚前就带你跟爸结的婚,或者婚后出轨过……过去的事,不想掀开了。”
许茴松了口气:“你想的是咱俩同母异父。”
“不然呢?你拿我头发是做鉴定去了,今天?”
许茴愣住。
许弈:“本来我不确定,你一聊血型我确定了。”
许茴眼眶有点涩,对视着他干干净净的眸子,心又疼的厉害。
她跟他都是彼此唯一的亲人。
不愿意他知道俩人没半点血缘,这种落差她刚感受到。
许弈:“鉴定结果呢?”
“随手丢了,结果就你想的那样。”
许弈又灌了杯酒:“你几个月前就意识到了,对么?”
“你第一次跟我聊血型,我在想是不是谁血型不准确。把爸的病例调出来,把我的又查一遍才确定的。”
许弈:“不讨论逝者,还是爸妈。对,过十二点了,生日快乐。想明儿带你去山里,备着蛋糕,把年货挨家挨户送完,就给你在山里过个特殊的生日……你等不及,非大半夜的不愿意回去休息。”
“啥生日不生日的,只要开心,每天都是生日。”
“关键你不开心。”
许茴:“父母把这些事瞒我几十年,咋想都别扭。”她眼泪不受控:“连血缘关系都没有,他还对我那么好……我都做了什么?他要是我亲爸,我折腾他,气他都还情有可原,他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