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病,不恨。”
“怎么能不恨?我折磨了你六年。”
许弈:“我不是毫无反抗能力的幼童,你眼中的折磨在我这谈不上多大的折磨。跟你结婚是渴望有个家,后来发现在这家里生活还不如我那套卖掉的小房子活的舒服,自然就产生了逃离心。那种对冲感,对比感很强烈。”
“如果我从小没有一个很幸福的童年,没有一对三观很正的父母,我大概都察觉不到你们想让我成为家庭和婚姻的奴隶。”
于思媛:“我没有过这种想法……”
许弈打断:“可你一直在这么做。于思媛,我挺好奇,你们一家人在做一些恶心事儿的时候真不知道自个挺恶心么?”
于思媛被问的沉默,她看着他背影干声道:“我都这下场了,何必再翻我旧账。”
许弈:“是你一直在沉于过去,翻旧情。”
于思媛:“你就不能记我点好……”
“就因被那些好给蒙蔽了,才进了你家那座坟。这种情况下,你得多好才能被我有触动的记起来。回看过去,跟看电影似的,还是部代入不进去的垃圾电影!”
于思媛收回视线,自闭转过了身体。
很暖的人,梦寐以求的场景。
再找不回相处的感觉和温馨。
她看出来了,许弈是不愿跟她聊,才会一开口必然把话聊死。
抵触和不耐明显到让于思媛觉着她最近因他产生的所有痛苦都不值得。
他留在这可能真是暂时找不到替班的人。
也对,旧爱哪敌新欢。
原来所有的怀疑都非无中生有,俩人终究是走到了一起。
……
蒋清雨走完亲戚,还是约了许茴一块吃晚饭。
她就是那么口是心非。
跟许弈说不愿意和许茴相处,实际上,很喜欢她。被挤兑挖苦几句,蒋清雨都听的顺耳。
大方,漂亮,有见识,处起来还轻松……
蒋清雨跟她在一块甚至滋生出一种,被言辞蹂躏都很爽的快感。
她认为许茴要是个男的,估计会渣出天际,反正自个肯定很难扛住她四处挥洒的独特魅力。
开车到许茴所住楼下。
蒋清雨开窗斜了眼正走来的她,面无表情。
许茴也如没看到她,只看出来这姑娘肯主动请自个吃饭,八成昨晚是被弟弟给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