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个手术，要不是她闺女，他也就死了。当时就是家人放弃治疗他也是能理解的。
可是事后想想，他妈是狠心。他闺女都能豁出去以后给他续命，他妈直接就放弃了。
不是她媳妇儿这些年挣钱，他们家连手术费都掏不出来，更何况她媳妇奔儿都没打一下。
要不是这些年媳妇折腾，他想活命就得借钱，不仅手术费，还有术后的药物和调理的费用。之后还有两个孩子上学，一家四口的生活。他都不敢想。
可以知道的是要是真是那样的绝境，他妈是不会有一丝怜悯的。当时他妈就说她没钱。她们得生活。
失望？早就不失望了。就是麻木又麻烦。
因为扯不开断不掉的血缘关系。
“对了，语辰带淡化有没有说谈恋爱的事情啊？你的和她好好说说。可别脑子发热。
我是男人，又是警察。我最知道男人的劣根性。要是谈恋爱了和家里商量商量，姐妹朋友商量商量都行。就是别啥都不说。
我好好的一个优秀的大闺女，可不能让一个臭小子骗了。”
王铁军突然想起来上大学的闺女了。可不能满脑子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爸，你想啥呢？我姐上的那是个啥大学？能去那里的都是很优秀的人。”
两口子说话的时候是在饭桌上，王语然也在。许凤生了两个闺女，就特别在意孩子的教育。要谈多深刻也没有。就是家里的大事小情都会当着孩子的面讨论。
孩子小的时候听，大了一点就一起发表意见，两口子就这个时候讲讲为人处世的道理，还有对事情的一些见解。
许凤的想法很简单，不希望自己的闺女傻乎乎的希望世界和平。打小就让她们知道人善被人欺的道理。
别啥的被卖了还帮人家数钱，也别被两句好话哄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所以王语然对家里这些事情知道的很清楚。两口子也不会藏着掖着的。
“名牌大学的学生咋了？人中龙凤那也是人。是人就有劣根性。特别是男人。
成绩好不代表就有道德，别的方面优秀不代表就是好人。杀人犯还上过学呢？”
许凤一听老闺女这话就不对了。好人坏人都不能用有没有文化定呢。更何况男人了。
“毕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怎么着人品和素质强一点儿吧。”
王语然也不一定这么想，这孩子就是这个年龄对待爱情啊、谈恋爱啊都有幻想。就嘴欠的想和她妈呛两句。
“陈世美、朱买臣都是状元。状元啊，那可是能封王拜相的人才。还不是抛妻弃子的负心汉。
那文化水平啥样？那素质啥样？你们书上的斯文败类说的就是这种男人。”
许凤直接举例子。老祖宗都说过了，还敢相信有文化的男人？
“你太小没经历过。我小时候那些个知青。在农村的时候为了生活方便，或者传宗接代，反正各种理由在大队结婚生子的。等有机会回城了，转脸就没有共图语言了，就抛弃原配妻子了。
都是文化人呢。这文化人要坏，那是一肚子的坏水儿。什么衣冠禽兽、斯文败类啥的说的就是文化人。”
“你妈说的对。有文化和有道德是两码事儿。你太小了，经历的又少。
那些小说电视剧说的什么谈恋爱，看看热闹行。拿到现实那就是纯纯的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