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就是话里话外有那么一点不对劲儿,但是要是细说也说不清,最后还是把一脸不爽的孙艳秋拉了回去。
当然回去后孙爸孙妈把她一顿数落。眼皮子底下都没看住。
下午还有一节课,孙爸孙妈也假装遛弯儿去了体校操场。
不知道下午是不是听到了什么,这个高峰还挺规矩,说话和之前差不多,没有特别突兀。
只是训练到一半儿休息的时候突然和苏秋月说:
“今天过后我们以后可能见面的机会就少了,我觉得这茫茫人海中,偏偏我们能遇见这就是缘分。
如果只是放任从时间的长河中慢慢的消散有点不甘心,以后我能不能给你写信?
我觉得你一定能考上大学的,我们觉得我们还是很能聊得来的,不仅仅是教练和学生,也可以是朋友。”
苏秋月喝水差点没呛到。
她还是头一回真实的听到有人把小说上那些肉麻话说出来。一时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反应。
眼睛叽里咕噜乱转,心里想笑的不行,又想看戏,所以抱着水瓶继续喝水没接茬儿。
你看这话说的,隐隐约约的暧昧,可是说出来好像又是正常的交友,即别扭又正常。
苏新月没接话,高峰也没觉有什么问题。
“在这样一个美好的季节,碰到一个美好的女孩儿,我真的觉得特别的幸运。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画面总是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那天穿着白色运动鞋,一条黑西裤。白色的衬衫外面套着天蓝色钩织的坎肩。
梳着高马尾,就那么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的世界当时一下就是彩色的了。”
苏新月听着,身上的汗毛一阵阵的酥酥的爬上两侧脸颊。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
她是用了很大的克制力,才控制自己想抖一抖的动作。
还彩色的。难不成他是色盲吗?不自觉的就说了出来。
“教练你有眼疾?”
“咳咳咳!”正在酝酿抒情小散文儿的高峰被她这么一句话说的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他刚才说的话一下被口水呛了一下。
“没有,可能……是我用词不当。”高峰很尴尬。
“我就是想表达第一面留给我非常美好的印象。你不知道那个印象有多么的浓烈,我想已经印刻在我这一生的记忆里。
所以才想把这个回忆延续下去。”
苏秋月回头盯着高峰,看着他摆出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样子,特别想提醒他,现在一身的汗味儿,头发都贴在脸上了,故作君子的样子非常的滑稽。
“你的意思是喜欢我?”苏新月直截了当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