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当时那么多人,脸不红不白的张嘴就说。
说的可难听了,说你还干接生的活儿,眼睛里看着,人都不干净了。
还说你都不像个大姑娘,以后谁敢娶啥的。
他们以前根本就不懂,你告诉他们让他们知道咋回事儿,背后又说你坏话。
他们嘴咋那么损呢。说说咋就不害臊了,有能耐他们别干那些事儿啊。自己干那事儿不闲磕碜,怕人家说了?”苏新月说着说着就来气了。
“哈哈哈哈,你气啥?这么说我还高兴呢。”苏秋月看妹妹生气,觉得挺好玩儿的。
这小辣椒似的,瞧瞧那话说的,嘴可真厉害。
“我说你咋不像之前那样出去疯跑了,原来是听见别人说我坏话生气了。
不用管他们,背地里说就当听不见,不痛不痒的。
要是当着你的面说,你就骂回去呗,当谁好欺负呢。”
“敢当我面儿说?!敢说我就敢大嘴巴抽她。”苏新月气愤的说。
“你要是真抽啊,大队里就得说咱姐俩都嫁不出去去了。”苏秋月回答。
“长舌妇,整天东家长西家短的。管的那么宽,我们嫁不嫁人用得着他们操心?
就是蘸盐吃黄豆,闲出屁来了。”苏新月直翻白眼儿。
“知道你厉害,以后指定有人叫你小辣椒儿。
对了,你过了年该准备去公社上中学了。
咱们大队离得远,你就得住校了。”苏秋月忽然想起来这件事儿了,赶紧起身去把棉花弄出来,准备做被子。
“去住校得自己带铺盖,家里旧的给你整一套,重新打打棉花。
用新的太惹眼了,万一有人嫉妒找你事儿。”苏秋月给她解释。
“我知道,好日子得偷摸的过。咱俩在家啃苹果,出门就得啃土豆儿。”苏新月把姐姐教的重复一遍,她不是小孩儿了,这些她都知道了。
猫冬的日子很清闲,活计也少,累了大半年,终于能歇歇了。
许凤和孙艳秋没事儿的时候就会过来帮忙。
“新被褥就是好啊,这宣呼。”孙艳秋抱着新做好的被褥,往炕柜上摆。
“过两天把我的被抱过来,把旧棉花一起弹了,我的也该重新做了。”孙艳秋说。
知青院没地方,要重新弹棉花就得排队,炕上做被都忙不过来,不如到苏秋月这儿来。
“行啊,三两天的吧,到时候请五叔来。”
大队有会弹棉花的,一床棉花几毛钱,自己弹也行,可以跟人家借工具。苏秋月自己可弹不好,就不费那个事儿了。
“行,明后天我拿过来。”孙艳秋说。
“大姐,今年你家弹吗?”苏秋月问许凤。
“弹啊,也是好几年没弹了。今年许辉儿上班儿了,每个月有工资,现在一个月差不多三十块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