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子?谁呀?”白虺探头要去看,被伏青骨按了回来。
“还能是谁?”
白虺无意间扫到一旁的小狮子,顿时明白过来,“那个死孔雀?我去打断他的腿!”说完就要往外冲。
伏青骨拉住他,“别去添乱。”随后心念一转,对他道:“不过你可以跟着他,替我打探一个人。”
“什么事?”
“一个和尚。”
颜恻被捉,必然会惊动禅院里的人,包括替他指路之人。她倒要看看,这和尚真是被钱所驱使的鬼,还是引诱人堕落的魔。
“好。”白虺正要去,忽然站住,盯着她讨价还价道:“那我帮你,有什么奖励?”
这是学精了?伏青骨朝他勾了勾手,“过来。”
白虺低下头凑过去,双眼闪着期待。
伏青骨贴近,然后伸手在他额头一点,他便化作了四脚蛇‘啪叽’掉在了地上。
“……”它飞起来,满脸委屈地看着她。
伏青骨将它抓在手心,摸了摸它的脑袋,“去吧。”
它转头在她手指上咬了一口,然后卷着一旁傻不愣登的小狮子,冲出了窗外。
白虺刚走,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伏施主可歇下了?”
伏青骨关上窗户,前去开门,来人正是守院的老妪。
老妪手里打着灯笼,见伏青骨屋里漆黑一片,举灯照了照,随后说道:“打扰施主歇息了,山中蚊虫多,施主就寝可要注意关好门窗。”
“多谢师傅提醒。”
“应该的。”
老妪同她告辞,然后提着灯笼,往内院去了。
伏青骨听着禅院里传来的嘈杂声,心说今夜有些人是注定不得安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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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天不亮,禅院便响起了钟声,僧人们沉默而有序地前往主殿做早课。而在这些僧人中,多了一个生面孔,他顶着脸上的巴掌印,满头青茬和刮痕,哈欠连天地跟在队伍最末尾,满脸颓丧地抬着腿。
正是昨夜的登徒子颜恻。
他爬女客院墙被捉住,引起众怒,也使得颜崟脸面扫地,为给浮屠禅院一个交代,也为了管束这逆子,颜崟最终答应了枯禅让他出家。
枯禅当即决定为其剃度,并由颜崟亲自执刀。
父子俩是一边剃一边哭,颜崟是心痛,颜恻是头痛。
这是亲爹吗?下手怎么这么重?看给他刮出的这一头血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