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雍嘴角微微一笑,“愚昧好,太聪明反而误了性命。”
“陛下指点的是。”
站起身,连带着罗嘉豪也跟着起身。
“你回去吧,等兵部的批文。”
“臣告退。”
跨出上阳宫,罗嘉豪不禁感到惊惧。
独自一人的李雍,手里拿着没有茶的茶杯,“风不来,树不动;船不摇,水不浑。”
一阵微风吹吹起李雍的袍子。
白茹侯府邸,傅损左手拿着兵书,右手举着毛笔。
在他椅子后面,是他自己写在墙上的一句话:上天欲发其福,必开其慧;每见寒士将达,必有一段谦光可掬。
门外走来府里的总管,“侯爷,永嘉侯在门口。”
“请他进来。”
傅损用毛笔在兵书上涂涂写写,头也没抬,直到吕昌走进来。
“傅兄好雅兴。”
抬头一看,吕昌已经来到门口。
“不知所来何事?”
“结亲。”
“送客。”
吕昌不解,“我这结亲有为什么问题吗?怎么就要送我走?”
傅损笑了笑,“我亡国遗臣,幸得陛下青睐,方无杀身之患。这为官要低调,姻亲要平凡,不然陛下的眼睛注意到我,我也吃不消。”
吕昌脸色一变,然后长叹一声。
“是我福浅,告辞。”
前脚吕昌离去,后脚傅损就拿出奏折写起来。
原本还好心与傅损结为亲家的吕昌,一路上都在骂他不识抬举。
直到走进府里,吕昌还要和自己的妻子抱怨。
他要嫁的,可不是庶女,而是自己正妻所生的爱女。
本以为事情是板上钉钉,可没想到让他顿感颜面扫地。